潑風九環刀,這就是他這個形態下使用的兵刃。白浪百無聊賴地坐在石頭上把玩大刀,等著那嗎樓出現,“雖然說嗎樓的命也是命,但是一頭打工嗎樓的命,那還是他的么?”果不其然,眼前緩緩走來一頭站立的嗎樓,手里還提著一根棍子。
嗎樓身上的斗志肉眼都能看見,白浪也是一笑,“昨日我快慢九打殺了你這猴頭一百多次,今兒個準備讓老爺我殺幾次?”那猴頭也不言語,只是手中五指轉動,轉出了一個棍花,隨后筆直對著白浪一指,戰意昂揚。
白浪那張老虎臉鼻子皺起來算是露出了一個獰笑,勾了勾手指頭,“來吧!”那猴子也不多話,騰空而起就是當頭一棍。白浪不避不閃抬起拳頭就是一拳打向棍頭——白浪手上那也是套著手甲的,只是指尖部分鏤空,以方便利爪彈出。
拳套在關節上自然有加強的鋼泡,當然能擋得住這大棒的打擊。換一個人會閃,但是白浪那是不閃的,一拳擋住棍頭之后,他一個旋身就是鐵肘出擊。這一擊帶起的狂風連方寸之間的地面都撕裂了,而嗎樓武藝也高,當即抽棍居中,以棍身擋下了這一肘。
“圓轉如意,長短皆能,果然是好武藝!”白浪贊了一句,手底下可一點不放松,快慢九連打直接施展開來——大刀在背上,雙拳則是反復出擊,那猴子以棍法對抗但還是時不時要吃上一擊。因為這時機的判斷太難了,白浪的節奏拿捏太過于高端。
他的攻擊讓猴子很難受,不得不常常跳遠處,然后喝一口葫蘆里頭的水補充體力。而白浪不太追擊,這大概是他唯一的好處了。嗎樓也算是弄明白了,自己不能吃太多打擊,一拳兩拳三拳全吃下的話,那大概率就要跪了,單純吃一拳可以退出去稍微回回氣,兩拳的話很可能架勢要崩,不趕快打滾逃跑的話第三拳就完了。
何況白浪是九拳連打,不僅僅是拳頭還包括了肘子跟膝蓋以及踢腿,這算是白浪個人的武藝大全,返璞歸真的打法。嗎樓在這里出現了二十余次,一次都沒能逼出白浪背后的大刀。到了白浪這個地步,回氣休息的速度已經極快了,那猴頭化為灰燼跟再度過來的時間里就已經足夠他回復體力了。
于是每一次嗎樓面對的都是全新的白浪.
再度擊殺嗎樓二十余次,眼前的新嗎樓終于又不一樣了,這一番的攻擊再不復原本法度森嚴的氣勢,反而感覺是胡亂打來。然而便是如此胡亂,反而讓白浪為止贊嘆。“果然是想通了!自此跨入隨心所欲的境界。”這猴子的戰斗效率一下子突變式地上升了。
關鍵在于不貪刀
避過快慢九打之中絕大部分的打擊,游走在白浪徒手攻擊的外圍,偷雞摸狗式地給他來上幾棍子,并不給白浪調息恢復體力的機會——而且外傷跟肌肉挫傷還是沒那么快恢復的,白浪今日累積到現在,也已經到了臨界點。
這一次嗎樓的勝勢逐漸累積,終于逼迫白浪拔出了背后的大刀。大刀上手,那威力可就不一樣了——攻擊范圍的擴大與攻擊力的提升,幾乎是瞬間就破掉了嗎樓的打法。刀劈下來力道極度雄渾,但是臨到這猴頭格擋的棍子上的時候卻變得輕巧無力,刀一磕一挑,一不小心這猴頭的棍子就被蕩到外圍。
然后白浪進步推刀,刀身只是那么輕巧地一轉,一顆猴頭就飛上藍天。這便是精妙的刀法了,對白浪而言刀法大氣剛烈還是靈巧機變都不是事,只是按照形式變化而變化罷了。
好了,嗎樓前面算是白打,之后還得從徒手的白浪打起。那猴頭再度出現看見背著刀的虎頭白浪的時候,直接倒地化為灰燼了,之后這一日再沒有見到過。
“我看大約莫是砸了手柄吧?就是不曉得電腦有沒有砸掉。”白浪失笑,而山上更是傳來隆隆的笑聲,看來那狒狒一直都關注著這里。
狒狒的聲音也在白浪耳邊響起,“這可是罕見的相互勾連的大世界,跟所謂的‘真實’可是有映射的——只能是這么說。這一點,諸天神佛之中,知道的也不超過一只手。”白浪懶洋洋地躺在石頭上,“我就不問什么叫真實的映射了,老實說俺也不想知道。”
“今兒個那嗎樓可是氣得不成樣子了吧。”白浪曰,隨后一個挺身跳起,身體搖一搖就恢復了原本外貌,回到房間里吃飯睡覺去了。
再次日,嗎樓沒有出現。
第三日,嗎樓還是沒有出現。
第四日,嗎樓來了。
上手之后,白浪就知道了一件事,“嗎樓換猴子了。”沒錯,從戰斗的風格上,雖然還是那幾個招數的切換但是白浪很清楚地能感到這已經不是之前的猴頭了。“喲,那么脆弱么?還找來了代打?”可惜這只能放在心里,不能大聲宣揚出來。
猴子這番武藝更高,白浪徒手在眼下這個情況怕是不太容易贏了,于是第一條命就讓白浪進入了新狀態——拔刀斬。白浪刀法流暢華麗,而對方也是并不落下風,白浪總覺得這貨是見識過自己一些本事的,然而等白浪真正施展刀法之后,這嗎樓突然之間依舊有點手忙腳亂,很快葬送了一條小命。
第二次出現的嗎樓依舊刷掉了白浪的徒手,快慢九打這貨躲得還行,雖然喝了不少水但是有驚無險地過了。揮舞大刀的白浪讓這猴子變的更為小心翼翼,這貨交替施展法術與棍法,不跟白浪打貼身搏斗,而是采取以法術跟遠距離偷雞結合的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