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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社會很混亂。

    人們正從政治思想為先的思維轉(zhuǎn)向‘向錢看’，萬元戶才是最光榮的。

    巴特爾在呼市開了一個修車鋪，不是汽車，那時候，汽車還是奢侈品，只有公家才有。

    他的修車鋪修的是自行車，勒勒車，兼帶著也收一些皮子，但本錢太少，算是小打小鬧。

    在草原，牛皮，羊皮都是大宗商品，在計劃經(jīng)濟時代，這些東西都是國營企業(yè)統(tǒng)購統(tǒng)銷，但隨著開放，政策逐漸寬松起來，慢慢也允許私人從事這種買賣。

    烏蘭圖婭這件事很狗血，小姑娘當時長得太漂亮了，十五歲就像個大姑娘一樣，即使在學校，也有不少男同學爭著搶著要跟她處朋友。

    在邊遠少數(shù)民族，女孩子很早就結婚的比比皆是，村里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天高皇帝遠，有些政策很難實行。

    女孩子太漂亮了就是禍端，慢慢地烏蘭圖婭出名了，呼市閑的無聊的年輕人都到校門口等著烏蘭圖婭，這些精力過剩的年輕人唯一忌諱的就是烏蘭圖婭是蒙古族，一個村子都是蒙古族。

    村里的人很抱團，村里出了這么漂亮的姑娘，要想找女婿也得先在村里找，哪兒輪到外人染指，而且很多年輕人一看就是流里流氣的，不像是好人。

    為了爭搶烏蘭圖婭，打架是家常便飯了，有幾個自認為在社會上還有一些名氣一些勢力的年輕人被打，這些人才明白，烏蘭圖婭漂亮是漂亮，但自己也得先保住命啊，蒙古人打架向來不要命。

    直到張凱出現(xiàn)。

    他當年不到三十歲，長的人高馬大，還會一點武功，在當時那種社會，這種人想不出名都不行。

    他開了一個專門收皮子的采購部，租了一個大院，雇了很多人，說是員工，不如說是小弟，這些人去草原收皮子，然后倒賣給內(nèi)地的工廠。

    按說做生意這沒有錯，但當時社會還在轉(zhuǎn)型期，在社會上成名立萬，打架斗毆，更多的是為了義氣，面子，而不是錢財。

    人多勢眾，自己還能打，也有錢，慢慢地就出了名，按照當時的說法張凱就成了流氓頭子。

    張凱第一次見到烏蘭圖婭就驚為天人，從此茶飯不香，總想著見烏蘭圖婭，甚至后來發(fā)展到村口等著烏蘭圖婭。

    蒙古人純樸，根本看不上張凱這種社會上名聲極壞的市井流氓，三說兩說兩方就動了手，張凱大敗，自己還挨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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