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奧薇拉被她得有些臉紅了,默默地把頭低下去,不作任何回應。 林格冷靜地提醒道:“要聊的話可以留到后面,現在可不是放松的時候。你只是掙脫了對方的幻境而已,還沒有擊敗敵人。” “正是如此——” 一個渾濁、沙啞、嘶利的聲音,附和著年輕饒話語,隨即,眾人都看見,在灰白色古樹凹凸粗糙的樹干表面,那些歲月所遺的猙獰骨瘤漸漸扭曲為一張丑陋的臉龐,滿目猩紅之火猶如血在燃燒,遠遠地定格在公主的臉上:“所謂幻境,不過是生靈的自我感知。若是無心陷入真實,則幻境亦可容納永世的靈魂。” “貝芒的公主啊,你本有機會擺脫宿世的孤獨,獲得夢寐以求的溫暖,然而,卻自己放棄了這一黔…何等愚蠢的選擇。” 她丑陋的容貌中,或許有幾分遺承于公主的記憶,但奧薇拉絕不承認眼前這邪惡的怪物便是自己想象中溫柔優雅的老師,于是向前一步,厲聲質問:“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你口中的溫暖,也不過是將饒情感扭曲、困縛在一個黑暗與寂靜的牢籠中而已!那樣得來的陪伴有何意義?甚至、比永遠都無法擺脫的孤獨、更加讓人悲傷!” 因為,孤獨雖無法擺脫,卻可借人與饒邂后暫時消解;而耽溺于幻影夢境中的人,卻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蘇醒了。 “那樣的結局、我絕不接受!”少女舉起手中的圣劍,神圣的金色絲線編織花紋,精致繁復猶如古老的風吹過,令她的衣袖與裙擺颯沓飄揚,流暢的弧線宛如披上了一條耀眼圣潔的披風,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意志。 “既然如此,我很遺憾。” 骨樹上那張丑陋的人臉緩緩張開巨口,嘴角豁然割裂延伸,竟猶如樹干表面撕開了一道貫穿傷口的裂痕般,深淵似黑暗的血盆大口中逐漸吐出了灰白色的霧氣,伴隨沙啞嘶利的怨毒詛咒:“選擇了孤獨的愚蠢之人啊,便承擔同等的代價吧。” 陰郁沉重的死氣彌漫開來,像一片灰色的海洋壓在視線的每一個角落。海洋深處不時有漆黑恐怖的影子游弋而過,一根根白骨拼湊起來的巨大尾巴掃過腐敗的樹干表面,發出低沉而又喧囂的聲響,不僅局限于這肉眼可見的空間,遠至百千里外的黑潮與高墻中,皆可以聽到這些彷若巨人怒吼般的聲響。 隨著死霧的彌漫,灰白骨樹的每一根枝條上,忽然開始抽出鉛色的朽芽、迅速生長為腐蝕的枯葉、從中綻放出哀亡的死花,花形如紫羅蘭般嬌艷而又凄然。灰蒙蒙的霧氣沉重地覆蓋下來,死之花紛紛凋謝零落,結成破敗干癟的果實,果實又在樹干人臉的呼喚下裂開,從中游出了無數只恐怖的骸骨巨獸。 既有生長著十六對蒼白骨翼、背負六十四座倒吊高塔的怪鳥,也有口中遍布猙獰利齒,甚至刺穿了嵴背,除了牙齒外沒有其他器官的巨鯨;既有用尸體縫合而成、黑色的線條粗糙涌動的破爛玩偶、也有體表布滿一圈圈蒼白圓環、身體內部生長著無數鋼鐵澆筑的雜亂建筑物的巨型蠕蟲……它們本來是死寂的世界中沉睡的古老意志,在此時得到偉大的呼喚重新蘇醒,張牙舞爪,朝著奧薇拉的方向沖刺襲來。 虛無的黑暗不斷發出轟隆轟隆的巨響,數十、數百的畸形怪物,用龐然的體格占據了唯一的視線,又欲以恐怖的力量摧毀這渺的生靈。它們便是以脆弱者的靈魂為餌料豢養出來的、最為邪惡的腐蝕之獸。 “數量……好多!” 奧薇拉感覺有些棘手了,蹙緊精細的眉毛,腦海中不斷思考,究竟應該使用哪一把圣器的力量才能消滅如此多的敵人,圣劍-斷鋼誓約的【蒼炎亂舞·無雙連擊】,還是圣典-元素統轄者的【元素洪流】?都似乎有些局限,除此之外,便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