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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同時諷刺了兩個對象，而且還如此尖酸刻薄，令愛麗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怎么感覺這位奶奶怪毒舌的，好可怕。”

    “不許你奶奶的壞話！”

    蕾蒂西亞聲地斥責(zé)了一句，然后仰起頭，若無其事地道：“奶奶，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恩。”

    奈薇兒輕輕點頭，她想去牽蕾蒂西亞的手，但在那之前，蕾蒂西亞已經(jīng)牽住了她的手，然后拉著她往前跑，不回頭地道：“那我們從這里走、奶奶！這里的敵人比較少，我來的方向到處都是白銀之月的狼人和秩序平的瘋狗。不過，就算遇到敵人也沒關(guān)系，因為我會保護你的，奶奶，我會把他們都干掉，就像干掉那只惡心的吸血鬼一樣……唔，不是，我錯了，其實、其實他是自殺的……”

    奈薇兒沒有在意蕾蒂西亞的口誤，她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眼中滿是溫暖的笑意。

    什么時候，那個曾經(jīng)畏縮地躲在自己身后的女孩，也學(xué)會保護他人了呢？

    不，不應(yīng)該這么。

    應(yīng)該，自己一直都在被她保護才對。

    她忽然開口：“蕾蒂西亞。”

    “怎么啦奶奶？”

    “謝謝你來救我。”

    女孩沒有話，但是脖子上浮現(xiàn)出醉酒般的酡紅，一直染到了耳根處。遠方血紅色的月光瀉落走廊，鉆入了斑駁石磚與暗澹方石的每一處縫隙里，空曠的腳步聲似乎傳出去很遠，并且永遠都不會停止回響。這時，奈薇兒聽到了一聲細弱蚊蠅的回答：“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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