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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界橋？”緋耳深深地看了愛麗絲一眼：“你從哪里聽到這個名字的？”

    “路過的好心人告訴我的。”愛麗絲不假思索地答道，察覺到緋耳的眼神變得古怪后又連忙改口：“呸，才不是這樣，是你那兩位左膀右臂告訴我的，他們認為我和之界橋有關(guān)系，但我壓根就沒聽過這玩意，所以，它到底是什么東西？”

    金毛女仆的眼眸中閃爍著好奇與求知的光彩，滿心期待緋耳的解答。不過令她失望了，后者輕輕搖頭：“這是結(jié)社機密，我不能告訴你。”

    “好吧。”愛麗絲顯然很失望，但沒有鉆牛角尖，強打起精神繼續(xù)提問：“既然如此，我換個問題——你知道地球嗎？你的左膀和右臂……”

    她瞥了黑暗中的兩位哲人一眼，對方被虛無的領(lǐng)域阻隔在外，似乎聽不到這里的聲音：“查爾斯·狄更斯與克里斯蒂安·惠更斯，他們是地球人嗎？”

    緋耳的目光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用那雙銀灰色的眼童盯著愛麗絲看，略顯狹長的弧形童仁似乎微不可覺地收縮著，但幅度很，因此誰都沒能發(fā)現(xiàn)。何況，想要從一個點陣序列的人物模型上精準地捕捉到目光與神情的細微變化，那也太為難這款古早時代的像素風(fēng)rpg游戲了。

    過了一會兒，魔女才開口，慢慢地回答道：“很抱歉，這也是機密。”

    “是嗎？沒關(guān)系，我還有很多個問題，總有一個不是機密——能告訴我，你們魔女結(jié)社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地球人嗎？他們真的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還是單純的異世界同位體？我想后者的可能性應(yīng)該更大吧，畢竟我從不知道原來克里斯蒂安·惠更斯居然是個女孩子。魔女結(jié)社是由魔女和地球哲饒同位體創(chuàng)建的組織嗎？你們?yōu)槭裁匆抵写鄹臍v史、將其引導(dǎo)向截然相反的軌道？這是在效彷、復(fù)刻地球世界的歷史嗎？你們是從哪里知道地球世界的歷史的呢？”

    愛麗絲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如果不是這口氣喘不上來了，估計還能再十幾個，然后雙眼閃閃發(fā)亮地盯著緋耳看：“這么多問題，總有一個能回答我吧？沒關(guān)系，我不挑剔的，你看著來吧！”

    她擺出一副“我人美心善很好話”的模樣，緋耳微微偏頭，金色的馬尾掃過背后的死棘槍朗基努斯，被暗紅色污血浸透的銃刃上有股鐵銹的氣味，令她的鼻尖微皺：“你可真是會挑問題，愛麗絲姐——恕我直言，這些全都是機密，我不可能對外人，尤其是，敵人透露。”

    吐出“敵人”這兩個字時，她的語氣出現(xiàn)了短暫的不自然的凝滯，猶如鐘表內(nèi)生銹的齒輪忽然間停止了轉(zhuǎn)動，導(dǎo)致往復(fù)的鐘擺慢慢停下，最終指向了某個固定的刻度，輕微到難以聽聞的痛苦呻吟中，指針卡嗒作響，彷若時光的苦澀呼之欲出。

    “誒，怎么這樣！”愛麗絲發(fā)出不滿的叫喊，抱怨道：“全都是機密，你們魔女結(jié)社就沒有不是機密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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