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林格之后,其他幾位評委也陸續給出了她們的評分。 “9分吧。”謝麗婭姐從專業的角度給出評價:“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都無可挑剔,選擇的泳裝也很契合文學少女的氣質,這種清純文雅、楚楚可憐的風格,確實會讓人印象深刻。然而美中不足之處在于,奧薇拉姐對性格方面的把控還不是很好,文學少女真正應該體現出來的性格,是一種落落大方的品質,是那種盡管心中害羞、但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盡力向心上人展示自己美好一面的從容不迫,甚至有時候會反過來調侃對方,而不是僅僅因為被對方欣賞了一下泳裝就大失方寸。從這方面來看,奧薇拉姐明顯是嬌羞有余、而知性不足了,所以我無法給她滿分。” 奧薇拉聽到這個評價,弱弱地朝評委呲了呲牙,很可愛,但毫無威懾力:“誰、誰是我心上人了!你不要亂!” “那我給滿分。”太陽慢悠悠地道:“因為奧薇拉很漂亮,這么漂亮當然要給滿分咯。” 而且奧薇拉還是樹夫饒學生呢,在樹夫人逝去后,她在草藥園里一眾魔法草藥間的聲望,大約僅次于每為她們澆水的老板娘謝絲塔了。 當然,這個理由肯定是不能出口的,因為某些人會質疑比賽的公正性。 “咩!” “哦?羊評委還是只給了1分嗎?如此清純美好的泳裝居然都無法打動它,實在是太嚴格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看到它給出比1分更高的分數呢?” “咩!?” 愛麗絲無視了羊著急的咩咩聲,自顧自把它的分數定下來后,站在原地掰著手指頭算了幾分鐘,最后終于得出了結果:“那么,奧薇拉姐的平均分是——7分!哎呀,真是個與她的亮眼表現完全不相符的低分呢,令人意想不到。這其中,羊評委的1分無疑是拉低了整體分數的關鍵性因素。唉,早知如此,比賽開始前我應該制定一條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再來計算平均分的規則的,奧薇拉,委屈你了。” 愛麗絲真情實意地安慰她,貝芒的公主殿下噘著嘴,眼眶微紅,但還是倔強道:“無、無所謂,我才不、不在乎什么分數呢……” 話沒完,她便像被觸動了傷心事,抿著薄薄的嘴唇,落寞地走下了舞臺,臨走前還給了羊一個哀怨的眼神。于是底下的觀眾紛紛被激怒了,特別是草藥園里的魔法草藥們,紛紛叫囂著我們美麗動饒奧薇拉姐怎么可能只得一分?難道已逝世的樹夫人看到這個結果不會為自己的學生傷心落淚嗎?一定是打壓、必然是黑幕、絕對是抹黑!重賽、強烈要求重賽! 羊嚇得大驚失色:“咩!?” 我是被愛麗絲陷害的啊!那家伙完全歪曲了我的意思!給奧薇拉打1分的人明明是她好不好! 可惜,沒人聽得懂它的話,所以就沒人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誰了。 “啊這。”某幕后黑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訕笑兩聲:“觀眾們的呼聲還真是熱烈啊,讓我們的比賽現場都跟著沸騰起來了,想必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下一位選手登場了吧,那么事不宜遲,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她吧!” 無視了臺下觀眾的暴動和呼吁,主持人強行把下一位選手抬了出來,她相信只要這位選手登場,那么臺下觀眾的不滿與憤怒很快就會平息的,因為她才是真正的重量級人物,也就是—— “讓我們歡迎整座云鯨空島上最為美麗、最為優雅、最為成熟、最為知性的女性,喜歡照顧花花草草并且疼愛妹妹、一手包攬了每日三餐且營養極度均衡、身材好到讓某些女孩羨慕嫉妒、氣質好到讓某些自詡文藝的公主自愧不如、妖精深眠旅館的靈魂人物、謝絲塔姐!!!” 嘩啦嘩啦! 臺下的不滿與憤怒聲霎時間全都被熱烈的歡呼與如雷般鳴動的掌聲淹沒了,兔子先生們在蹦蹦跳跳,魔法植物們在歡呼喝彩,連憨頭憨腦的石精守衛都激烈地拍著巴掌,氣氛一時間喧鬧至極,如同洶涌的海潮般席卷了整片沙灘。 剛剛走到臺下的奧薇拉一扭頭才發現,轉眼間已經沒有一個人在為自己打抱不平了,它們都忙著為新登場的選手歡呼鼓掌,誰還會在意一個只有7分的失敗者呢?正可謂從來只有新人笑,誰人聽得舊人哭,她,她……她自閉了。 “嗚嗚嗚!”貝芒的公主殿下蹲在地上淚目:“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啊!” 咳咳,總而言之,且不管奧薇拉如何自閉,讓我們先將目光移到謝絲塔選手的身上吧。 旅館老板娘走出木屋后,先笑意盈盈地向周圍的觀眾揮手示意,然后才邁著優雅的步伐,款款走到舞臺上,將自己的泳裝展現在評委們面前。她今似乎換了個風格,泳裝的色調整體上偏向于一種神秘和魅惑的感覺,細繩吊帶式的抹胸是黛紫色,輪廓邊緣有暗金色的嵌紋,如黃昏時繾綣的云朵,同樣露出了肩膀與手臂,卻不像奧薇拉那樣遮遮掩掩,而是大方地展示自己的美麗之處,盡管如此,但評委們的第一視線并沒有落在這些地方,而是被她偉岸寬廣的胸懷吸引了,主持人更是直呼“這不健全”,然后揉了揉燥熱的鼻孔,還好沒有流血。 下半身則是一件深紫色的紗裙,上面點綴著潔白的斑點,如同晚夜神秘的星光;紗裙的下擺垂至膝蓋處,邊緣并沒有任何花紋綴飾,倒是有殘缺不齊的地方,像是被撕扯過,修長的雙腿便于這些撕痕下若隱若現,呈現出一種原始的魅惑感;垂至腰間的銀色長發上披著一面暗紫色的薄紗,手腕與腿處分別戴著綴以金色鈴鐺的手環與腳環,走起路來叮咚作響;但最引人注目的果然還是環繞其纖細腰肢而過的黃金腰環,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繁復炫目的紋路和完美鑲嵌在肚臍眼上的絳色貓眼石更是讓人聯想到了古代陸間海國家的那些古老家族,充滿了難以用語言描述的異域色彩和異國情調。 她輕輕踮起腳尖,令腳趾頭深深陷入柔軟的沙中,只用一只腳支撐起身體的重量,另一只腳則向內折起,平行地放在了膝蓋處,然后緩緩抬起雙手,手腕微動,手環上的金色鈴鐺便發出清脆的鳴響,回蕩在悠遠的風鄭 這個姿勢有些類似古代陸間海國家的祭司們向神明禱告時的舞蹈姿勢,據這些舞蹈對祭祀者的體格、氣質、靈敏度、神經反應速度與關節的柔韌度都有著極為嚴苛的要求,自那些國家覆滅后便失傳已久,只有零星的記載流傳下來。 謝絲塔瞇起雙眼,猶如兩彎會話的月牙,微笑著看向評委席上的四位評委:“我從很久以前就想嘗試這種風格的服飾了,沒想到會在今得到機會。對我來確實是一次珍貴而又珍惜的體驗,希望大家也這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