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吾,這是我的名字,但這個名字從誕生的那一刻就只是一個稱呼,天吾可以代表我這個人,可以用來指代我,姓名,也作“名氏”,是人的姓氏和名字聚合在一起形成的東西,我們用名字來為區(qū)分個體,給每個人特定的名稱符號,通過語言文字信息區(qū)別人群個體差異正因為有了姓名,人類才能正常有序地交往。” “正如我們演奏時候的符號,延音號,頓音號,跳音號,轉(zhuǎn)調(diào),重復(fù),如果要加上演奏的方法,比如搖擺,抒情,急促,這些符號繪制在琴譜的每一頁,給每一個技巧特定的符號,通過這些符號,還有文字,區(qū)別每一段演奏的差異,正因如此,我們演奏的樂曲才會如此與眾不同,在不同的人手中指揮出來的旋律也有所不同。” 天吾還記得自己和第一指揮家交談的時候,他便是這么說的,第一指揮家坐在椅子上,安靜地聆聽他的話,那個時候天吾還沒有成為第二指揮家,還是在學(xué)習(xí)的階段,這是他和第一指揮家第一次的交談,也是在這一天,他認(rèn)識了這個名為第一指揮家的人。 “第二指揮家……我這么稱呼你,這就是你的職位,也是他們將要對你的敬稱,現(xiàn)在你就當(dāng)我們是在進(jìn)行一個普通的交談就好,談什么都好,我的名字是第一指揮家,你也用這個稱呼來稱呼我就好。” “您的本名呢?” “這就是我的本名,不只是我,奏者集合的所有人都是這樣,正如你所說的,‘姓名是人的姓氏和名字聚合在一起形成的東西,用來為區(qū)分個體,給每個人特定的名稱符號,通過語言文字信息區(qū)別人群個體差異’,那么第一指揮家也確實是我的名字,只要說這個名字,你們就知道說的是我,是吧,不用拘謹(jǐn),這是屬于我們兩人的交談。” “我很想和您多說兩句,但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談。”第二指揮家搖了搖頭,“奏者集合的人還在等我,這是您告訴我們的遺志,我們將會貫徹下照命的言語,演奏出我們所追求的那極致的音樂,我能夠看見您應(yīng)該也是因為那個界明刀的緣故吧……請放心,我會用我的生命來完成這首曲子。” 第二指揮家把手中的那一根指揮棒端在手中,讓那根指揮棒能夠展現(xiàn)在在了第一指揮家面前:“這是您留給我的,您的靈魂構(gòu)筑而成的指揮棒,它寄托了您逝去之前的一切……我很喜歡。” “不要著急,現(xiàn)在是到了哪里?第三樂章吧,我記得這一個樂章的名字是冬日,冬日,是四季的最后一個季節(jié),從一年的結(jié)尾到下一年的開頭,是一個新的循環(huán),第一樂章帶來觀眾,第二樂章構(gòu)筑舞臺,第三樂章,其實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其實你所看見的我也是樂曲的一部分。”第一指揮家難得地露出了笑容,“來吧,你先回去一小會兒,然后我們繼續(xù)聊。” 【櫻島·白海·底層·后街道】 【第三樂章·冬日】 第二指揮家揚起指揮棒,揮下,那一陣風(fēng)在自己的面前呼嘯著,刮破空無一物的四周,互繞在他的身旁,在第二指揮家的視線之中,夜守木荒一刀斬在了他的身前,這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把第二指揮家和夜守木荒的風(fēng)相隔開來。 第二指揮家沒有說話,如果說,之前的他想讓屬于下照命的污染把這幾人全部化為觀眾的一份子,那么現(xiàn)在,他只想讓樂曲演奏,架子上的白色紙張已經(jīng)點綴出了音符,第一樂章的一部分樂譜停留在中斷的部分,第二樂章和第三樂章的樂譜正在緩緩書寫,而夜守木荒三人就是阻攔樂曲的最大變數(shù)。 然后,他向前邁出一步。 指揮棒撥開了刀,沿著刀刃向著夜守木荒的手劃去,然后另一只手抓住夜守木荒的手腕,朝著自己的方向一拉,手肘對準(zhǔn)了夜守木荒的喉嚨,同時,膝蓋猛然超上一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