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啊,我是指揮家,指揮便是我的職責,天上有神明,那又如何。”第二指揮家看著第一指揮家的眼睛,“您的指揮棒還在我這里,我不能讓它蒙塵。” 假如有一首樂曲能夠讓神為之動容,那一定就是現在的這一曲了,第二指揮家仿佛一位凱旋歸來的將軍,他昂首挺胸,站在舞臺中央,四周是虔誠的演奏者們,他們演奏著自己的樂器,即便天空中是神明們,即便抬起頭就會看見各種神明的一角,他們也依舊在演奏,此時,這一首樂曲比那些所謂的神更重要,比一切都重要。 書寫到一半的樂譜開始飛速記錄,一個接一個的音符躍然紙上,第二指揮家閉著眼,他不去看,不去看,甚至不去思考天空中那些所謂的神明,只要讓自己的意識脫離那些神明,就可以最大程度地減小神的影響。 但是,此時正在干擾樂曲的,并不只有神,還有那所謂的神使。 三位神使已經死去了一位,那一位還是被天空中的神明殺掉的,剩下的兩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從現在這只剩一半的演奏者們就能夠看出來,在看不見的地方,在被樂曲遮蓋住的地方,已經堆滿了樂器們的尸體。 ——一個精致的舞臺,一些合格的觀眾,一個最好的樂團,然后演奏出不曾存在過的最好的樂曲,這就是下照命的儀式,從白紙轉變為樂譜,脫離邪神的范疇,成為一個真正的神明,也就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天使,祂和天使們的交易讓這場儀式不會被天使破壞,天使需要信仰,而現在,下照命的儀式能夠收取一整個白海的信仰,對于天使來說這是最劃算的交易,現在這一出也只能說是小小的變故。 小小的變故,說的自然就是天空中六對羽翼的球體,祂四周纏繞著的風正在撕扯著那些肢體,祂朝著天空中的洞口飛去,祂要飛回到平野之中,飛回到牢籠之中,只有這樣,祂才能繼續當志那都比古的替代者,如果死在了這里,祂就不再是天使了。 就在這時候,最初的魔女動了。 祂猛然探出手,那還在書寫的啟示錄朝著那張樂譜蓋了下去! ——燈臺中間,有一位好像人子,身穿長衣,直垂到腳,胸間束著金帶。他的頭與發皆白,如白羊毛,如雪。眼目如同火焰。腳好像在爐中鍛煉光明的銅。聲音如同眾水的聲音。他右手拿著七星。從他口中出來一把兩刃的利劍。面貌如同烈日放光。 ——我一看見,就仆倒在他腳前,像死了一樣。他用右手按著我說,不要懼怕。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又是那存活的。我曾死過,現在又活了,直活到永永遠遠。并且拿著死亡和陰間的鑰匙。所以你要把所看見的,和現在的事,并將來必成的事,都寫出來。 啟示錄上面猛然迸發出這樣的文字,和那些黑色的記錄不同,此時的啟示錄仿佛在構筑它的自身,燙金色的文字述說著不明白的話語,而相對的,那白紙之上的音符開始融入到啟示錄之中,成為啟示錄的一部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