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麋鹿沒有說話,但它抬起了頭,看著音速,它的左眼之中什么也沒有,一個黑色的洞口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音速,依舊不說話。 “你想要去九州,我們也答應過幫你,但如果我剛才說的是正確的……那就代表你在利用我們,你能夠看見未來,那么你要不要猜猜我們接下來會做什么?” “會把我丟掉,然后避開我的指引?!? 麋鹿終于開口了,它的話語之中沒有任何的慌亂,反而十分平靜,它空洞的左眼一片漆黑,一點點別的顏色也沒有,它說話的時候,那張嘴也在動著,如果說最初的麋鹿是在人的心里說話,那么現在,它逐漸有了屬于人的特征,比如,它已經開始使用述說來表達它的話語,甚至它能夠展現出些許情緒的流露了。 “既然你知道我們會丟掉這把刀你還這么做?” “但是你怎么確定讓你們丟掉刀是不是我所期望的呢?”麋鹿反問道,“不論怎么做,我能得到的結果和你們得到的結果都是最好的,回到九州就好,只需要回到九州,這是我必須做的事情,至于我和瑪門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我完全可以告訴你?!? “……” 音速不說話了,她看了看望月痛和二階堂奈,意思是讓她們兩個參與到這一個決定之中,決定什么?當然是決定怎么處理拉普拉斯的界明刀了,不論怎么說,現在這種情況,沒有誰能夠置身事外,在麋鹿的這一場攪局之后,她們的處境就變的很微妙了。 剛才在公路上的那三位假冒成神使的邪教徒沒有死,在她們正準備審問然后動手的時候音速便覺察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然后,緊接著望月痛和二階堂奈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們沒有說話,但幾人眼神的碰撞已經道出了她們心中的疑惑——她們最開始為什么會動手? 因為這是邪教徒?別開玩笑了,她們又不是神使也不是什么祭祀,根本犯不著自己去處理邪教徒,更何況這幾人并沒有對她們展現出惡意,即便在這之后會有沖突,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有什么東西在引導她們動手,于是,自然而然的懷疑對象就是麋鹿,但在那之前,望月痛先是揮動手中的界明刀,讓三人跨越和車之間的距離回到了車上,啟動車輛,在人們還沒有反應回來的時候疾馳而去。 但是現在,就有一個問題。 如果麋鹿能夠窺探到未來,并且加以引導,那么她們該怎么確定她們的行為到底是不是麋鹿所希望的方向,倒不如說,正因為有麋鹿的存在,她們才會對自己的行為產生懷疑,懷疑自己接下來的行為和已經完成的行為是不是麋鹿的權能所造成的的,在名為拉普拉斯的魔女的權能影響下,她們無法辨別出什么是自己的決定,什么是麋鹿的引導。 在這之前沒有注意到的問題,此時終于被她們意識到了,畢竟,先前麋鹿說引導的未來并不一定是它所期待的,但,誰能保證這句話是真的?望月痛和二階堂奈或許不理解,但音速知道,所謂的魔女,和人類根本就是兩個物種,失去了和自然的關聯與羈絆之后,魔女這種脫離了感性的生靈才會讓人感到敬畏,和可怕。 正因如此,現在她才會思考是否應該丟棄拉普拉斯的這把界明刀,即便這是拉普蘭德所期待的,但她們也能借此甩開拉普拉斯,也就是甩開麋鹿,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麋鹿就影響到她們了?在子規把這把刀給她們的時候?還是再往前一點?在剛剛獲得到這把刀的時候?還是再往前一點?在最初的那天夜里,在那個男人倒下的時候? 那天在天守的街道,在那堵墻的旁邊,望月痛和二階堂奈奪走了那把刀,若是追溯到那個時候就開始引導的話,那未免也……太令人感到擔憂了,畢竟,說也不希望被什么東西控制在手中,麋鹿這也不能說是控制,但引導,不論怎么聽都不會舒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