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少年從口袋里面拿出一支針管,擠出針管內多余的空氣,他把針管對準了男人的手腕處,扎進,把針管內淡黃色的液體注射進男人的身子。 男人的身子猛然弓起,發出痛苦的哀嚎,他的手指彎曲,死死地在地上抓著,把指甲都給折了,那血從他的指尖滲出,在地上形容宛若鬼畫符一樣的痕跡,少年仿佛早已經習慣了,那纏繞在耳邊的慘叫對他來說似乎不存在,他還在擦拭著匕首。 ——然后是丁子油,在磨好匕首的刃之后,涂在匕首的表面,當然也可以用后縫紉機油代替,不過少年更喜歡前者,畢竟是植物油,能夠有效隔絕空氣,防銹效果也很不錯,不用太多,幾滴就足夠,均勻涂抹在匕首上。 “創世紀,這本書我看過,里面的內容大概也都記得,我不信宗教,也不信神明,即便書上寫的什么神啊或者圣人真的存在,我也不會信,畢竟祂們從來沒有給予過我任何東西,錢?還是房子車子……我好想還不能考駕照,不要緊,總之,比起神明,我覺得還是你們這樣的人更適合我,至少人確實是能夠死去的。” 用尖柄小鎚拔出鏈接手柄和匕首刃的釘子,將匕首刃拆離,清理中心位置,然后再重新組裝,確定完全牢固以后再放入刀鞘。 “你也不要太悲傷,我會給你立好墓碑的,說實話,如果不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傷害你,你說是吧……額,額,那個誰,林先生是吧,我知道你還能夠聽得見,剛才給你打的那一針能夠刺激你的器官,讓你的生理活動維持在最高昂的狀態,只要你別在這時候捅自己一刀,你就不會死的那么快。”少年把匕首收回到腰間,手指按上男人的脖頸,他感受著男人的脈動,計算著男人的心跳,再感受一下那跳動速度的減緩,大致判斷一下男人還能夠活著的時間,以此來確定需不需要打上第二針。 少年伸了個懶腰。 約莫十七歲的少年,十分清秀,帶有一種如書生一樣的氣質,不論是談吐亦或者行為,都有收有放,他的頭發不長,在耳垂旁微微蜷曲,他帶著一頂黑色的毛氈帽,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一件畫著黑色圖案的白襯衫,外面再套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手上還帶著黑色的手套,黑色長褲,最后是黑色的皮鞋,可以說,這個少年就籠罩在一片黑色之中。 黑色是一個很好的顏色,耐臟,哪怕是血粘上去了也不會惹眼,最多就是看起來像是濕了水,比別的顏色好多了,別的顏色若是沾了血,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份鮮紅,到時候可就百口莫辯,這并不符合他的習慣。 “我們設身處地,我們兩個人今天確實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我沒有理由害你,這只是我的工作,要你命的人不是我,告訴我要你命的人不是我,我只是一個工具,你把我當成一個工具就好,你要找的人是使用者,而不是我,怎么說呢,我的責任就是實現我作為工具的功能,在這個過程中我只負責動手,我記得哪本書上說過,瞄準誰,與槍無關,a持槍射擊b,b又奪過同一支槍射擊a,槍應該對這每一次射擊都一視同仁,都以最高的質量完成操作,這是我們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我知道我這么說沒有什么說服力,在你們水城人眼中我就是水城會的刀子而已。” “……廢……話。”男人咳出幾口血,“水城會的……處刑人……你他媽……” “少說兩句吧,我是很喜歡有人和我說話的,只是你的身體狀況再多說兩句就可以宣告死亡了,我平時也覺得孤獨啊,我又沒有朋友,水城會那些人也只是把我當成一把刀,一個傳話筒,我每次都會和你們這樣的人聊天,有些話也只能和你們說,畢竟你們不會泄密,我很放心,我需要把那些人最后需要傳達的信息傳達給你,讓你在最后的時間感受到他們想要讓你感受到的一切,不過你可以放心,根據子彈守則,你的妻女和你的父母都不會有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