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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給我一盞明燈啊,請給我一種可能啊,我所信仰的,我付出我的理智和我的軀體,我承載您的恩澤,我沐浴您的榮光,請讓我聆聽吧,那天空之中的太陽,那被環(huán)繞的月亮,那無法窺探的云,那彌漫整座城市……整個國度的霧。
偏愛。
偏愛我吧,請偏愛我吧,我祈求的是您的注視,您的目光,我祈求的是您能帶我去往我們每一個人都奢求的世界,那一個被稱之為天堂的國度,在那里,沒有一切束縛我們的東西,請給我偏愛吧,請給我一點點的偏愛吧,您擁有如此之多的信徒,讓我擁有其中一部分應(yīng)該得到的愛,也是可以的。
偽善。
偽善的我,偽善的我啊,我裝作善良的模樣,我偽裝成一個善良的人,我偽裝成一個真正意義上善良的人,我做出每一個善良的人都應(yīng)該做的事情……這還不足以支撐我的信仰?足夠了,只要我裝模作樣的時間足夠長,只要我裝模作樣的時間足夠長,每一個人都會相信的,相信我是一個‘善良’的人。
背信。
背信我曾經(jīng)信仰過的一切,背棄與我同行的所有人,直到最后只留下我,當(dāng)初我們揚帆出海,直到最后,只有我被破舊的木板帶回到了陸地,這是一個循環(huán),我并不是第一個,自然也不是最后一個。
這三個詞匯附著在我的身上,把我綁在臨界,讓我站在邊緣,只需要再向前一步,我就會成為人們口中的異端,而現(xiàn)在,我需要一個人來幫助我,不論是將我拉回原位就好,還是把我推入到非自然的那個世界。
不論是誰都好。
——拉芙蘭,烏倫比爾。
從一開始就能夠聽見的,聽見那些聲音,那些聲音在知更鳥的腦海之中編織出了一幅景色,那景色告訴他,告訴他,就在他的身后,德里斯·圖倫正拿著一把匕首。
……嘖。
而隨后,在德里斯出現(xiàn)動作的時候,知更鳥也動了,這位平日里走路都需要借助手杖的人,在這個時候卻違反常理一般地用那一根手杖打落了德里斯手中的那一把匕首,然后將手杖抵在德里斯的胸口,讓他摔落在地上。
“我說過了,德里斯先生,我會裝作沒看見的。”知更鳥的語氣聽起來很是無奈,“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呢?你這么做了,那我們真的沒有辦法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了……我不太會說謊。”
他能夠看見!德里斯!他一直在裝作‘無法看見’,但是他可以看到!他知道你做的一切……你現(xiàn)在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你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視野,你從未離開過……殺了他!殺了他!不能夠讓他將我們的事情說出去!
我知道……我知道!
德里斯和自己交流著,這一位信徒在地上摸索著,他需要找回到自己的那一把匕首,武器在這種時候是能夠決定勝負(fù)的必要工具。
“你的家很不錯。”知更鳥站起身,他拿起手杖,讓手杖敲擊在地面上,“距離最近的人家需要多走幾步,換句話說,在這個時候,不論我們那一方喊叫,都不會傳到太遠(yuǎn)……都不會被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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