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公狼惡狠狠地嚎叫:算你幸運,不跟你一般見識。跟你這個毛孩子纏斗個啥勁,把命丟在你手里不值得。狼再嗷嗷了兩聲,狼群全部撤退。 烏吉斯格朗從樹上跳下來,仔細地看著湧安說道:“真功夫!” 湧安謙虛地說:“還得練。” 烏吉斯格朗又說道:“你與這些狼單打獨斗勝券在握,要是對付群狼恐怕還不行。我學過擲蛋術,可以教教你。” 她接著說道:“擲蛋術專門打群狼的,速度極快,力量大。一蛋擲出去,能把狼頭打裂,立即毖命。體積小,容易攜帶。” 湧安也知道,如果遇到群狼,只靠一把刀不行。他說道:“小妹,你這一提醒,我還真要學習。” 這幾天,湧安專心致志學習擲蛋術。他人聰明,也肯專研,沒有多長時間,基本要領,基本技巧就完全掌握了。 湧安還有些特別功能,就是眼神好,精準度高。臂、腕暴發力強,擲的東西又遠又有力道。三十米遠的目標,用鐵蛋甩過去,入木五分。老遠放一個人頭大小的石塊,用鐵蛋擲出去,打的石塊粉碎。 湧安來到大草原有月余時間,把大草原的風景看得淋漓盡致,興趣未減。感受了大草原牧民的熱血心腸,熱情待客,豪放情懷。 他也領教了草原狼的勇士風范,聰明睿智,團結協作,永不言敗的堅定信念。 他感謝烏吉斯格朗的幫助,在她那里學到了馬術,大草原草藥救死扶傷,治病救人的真諦。 他還學到了她家傳的擲蛋絕技。一句話,他學到了大草原牧民的無私精神! 馬爺在交易場買了一群馬,多虧牧場主吉日嗄拉的幫助,價格合理,馬相也好,非常滿意。 湧安要走的消息,烏吉斯格朗知道了,她心里好割舍不下。 她與湧安雖然相識一月有余,但在情感上產生的那種兄妹情義、少女情懷,蒙漢友誼,羨慕之情、敬仰之意,交織在一起,已經溶入她的體內。 他們兩人突然間要分離,使她內心涌起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一股酸溜溜情意沖入鼻腔,不由得兩眼滴下了淚珠。 是的,在這廣袤的大草原,在這人煙稀少的大草原,遇到內地來的人很不容易。 特別是像湧安這樣瀟灑英武,武功高強,聰明睿智少年,許多少女都是一見傾心。 何況,她與湧安無話不說,心扉敞亮,倆小無猜,情感純潔。她們兩個很能說得來,談得很投機。這種緣分百萬人之中也是很難遇到。 她整整一晚上沒有合眼,眼角都產生了些血絲。她想了又想,最后,她親手縫制了一個小皮囊,在里面裝滿了鐵彈子。 她是這么考慮的,湧安趕著一群馬,很扎眼。現在兵荒馬亂,土匪、軍閥橫行。讓他帶著鐵彈子,加上他那一身功夫,打敗幾個土匪沒有問題。 大草原的清晨,金色的太陽在東方冉冉升起,光芒萬丈。 一望無際的鮮花碧草,在微風的撫摸下,輕輕地搖啊搖。 它們好像是在向遠行的人兒,致以最美的告別禮。 綠草叢中的馬兒,在昂首高歌,它們祝福遠行人兒,一路平安。 烏吉斯格朗一家歡送湧安等人,祝愿他們一路順風,吉祥如意。 湧安的心仍然在碧綠的草原上,駕馭著駿馬,馳騁在無垠的草叢中,享受著鮮花野草的清香,草原微風的撫摸,悅耳的蒙族古老民歌聲,悠揚的蒙族樂器吹拉彈奏的樂曲聲,篝火燒烤羊肉的醇香。 烏吉斯格朗輕輕喊了聲:“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