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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亨利的會合并不順利。

    因為2b一直到處在找亨利，立香的位置又太遠，亨利只能在保證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朝立香慢慢靠攏。

    立香和貝塔也換了好幾個地方。一邊要擔(dān)心會不會有人追來，一邊忍饑挨餓。直到下午，才上了亨利的車。

    他已是餓得眼睛都要看不清了。

    為了擺脫2b，亨利選擇將車開向荒漠。這也是a2的主意。

    她被追殺的那段日子里，在荒漠找過幾片廢墟當(dāng)藏身處，看來還用得上。

    然后在前往荒漠的途中。

    “你說什么！？貝塔是zero！？”

    *****

    達·芬奇，刑部姬，修瑪和阿爾法的反應(yīng)，就跟立香剛聽到這個事的時候一樣。阿爾法比立香的表情還夸張，那估計是機器人能做出的極限表情了。

    a2的內(nèi)心和臉上毫無波瀾，連哦都沒哦一聲，也沒出乎立香的意料。

    他比較在意的是亨利的反應(yīng)。

    “唔。”

    大叔確實驚訝，但并不十分驚訝。按說他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從之前的對話中，也不時表現(xiàn)出對zero的敬意。聽到這個消息，應(yīng)該很震驚才對。

    然而驚訝的表情只有片刻，亨利若有所思地看著貝塔。

    “那，你想起什么了嗎？”

    貝塔依舊是困惑的樣子。

    “也許，有一些。也許，沒有……”

    說得還挺含糊。亨利點點頭，又鉆進了駕駛室。

    “接下來還是手動駕駛吧。a2，來指路。”

    “嗯。”

    這個話題就這樣中斷了，車里暫時沒有了交談的聲音。

    “別啊，”刑部姬不甘心地說，“弄清楚啊。如果貝塔真是zero，那豈不是很好嗎？”

    她注意到達·芬奇關(guān)掉了通訊的聲音，又搖了搖頭。

    “未必哦。按你之前說過的劇情，如果貝塔變成了zero，他會站在我們這邊嗎？”

    刑部姬立刻就沒詞了，想了想，還真是。

    一邊是剛認識沒多久的迦勒底，一邊是并肩戰(zhàn)斗了許久，感情深厚的雪兒。怎么選，無需多言。

    說不好聽點，zero要是大開殺戒，這里面恐怕沒人能攔住他。

    不不不，不可能，zero不是那樣的人。刑部姬趕緊提醒自己。

    但，確實，這需要慎重處理。

    亨利之所以避而不談，大概也是在想對策吧？

    于是刑部姬閉了嘴，達·芬奇亦不作聲。

    a2還是一副跟我無關(guān)的樣子。阿爾法也沒說話，只是眼神有些……可怕。

    刑部姬猜這個女人想的和達·芬奇一樣吧？

    畢竟她整天把亨利掛在嘴邊，若是出現(xiàn)什么對亨利不利的狀況，就算是貝塔，她也會毫不猶豫下殺手的。

    不過她應(yīng)該也會對貝塔有些同伴之情，所以不希望事情變成那樣吧？

    如此，貝塔的事成了一根繃緊的弦，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除了那個男人。

    “你還好吧，貝塔？如果心里煩的話，說出來可能好一些。”

    坐在貝塔對面的立香，成了打破這個壓抑氣氛的第一個聲音。

    阿爾法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達·芬奇已經(jīng)在捂著嘴偷笑。

    不愧是立香，又要準備發(fā)揮他萬惡的“亞撒西（溫柔）”了。而且他大概不是擔(dān)心貝塔變成zero會跳反什么的，純粹是出于關(guān)心才會這么說。

    “我，我在想……”

    貝塔的手扣在一起，擺出了沉思的姿勢。

    “……我怎么樣，才算是zero呢？或者說，zero是什么呢？”

    “你說是什么……”

    “是名字嗎？是那個特定的身體形象嗎？是強大的戰(zhàn)斗力嗎？還是說，必須要有和雪兒共事的記憶？”

    迷茫的雷普利抬起頭，在渴望立香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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