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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落生前似乎是正宗的忍者殺手，專殺忍者的忍者，實際殘忍，力量也十分強大。

    強大到附身后沒有沉睡，反而保持著自身意志，與健二共用一個身體，甚至還要把身體搶過來。

    佛雕師知道這些的時候，第一次展露出對雕刻以外事物的興趣。他問忍者殺手最后怎么辦了。

    忍者殺手的答案是，與奈落共存。

    “我最初也十分抗拒。我擔(dān)心身體會被奪走，甚至連意識也會就此消失。”

    佛雕師拄著地，慢慢轉(zhuǎn)過來。

    “但這些沒有發(fā)生。”

    “因為我認(rèn)識到，我們是一路人，都是靠殺戮去復(fù)仇的復(fù)仇者。”

    忍者殺手說得很堅決，毫不在意用一個并不好聽的稱謂描述自己。

    “奈落對忍者的仇恨，與我對忍者的仇恨一致。所以我在臨死前才會吸引他，召喚他。換言之，他本就是我的一部分，是我的黑暗面。”

    “所以你就接受了自己的黑暗面嗎？”

    “因為我堅信即使走在復(fù)仇的路上，自己也不會失去人性。”

    “呵呵……咳咳！”

    又笑又咳，佛雕師把剩下的水都喝掉，嗓子稍微舒服了些。

    忍者殺手拿過那只碗，去墻邊的水桶把它盛滿。

    “佛雕師桑，我相信……”

    重新放在佛雕師身邊。

    “……您也可以……”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

    佛雕師又拿起了鑿子，一點點轉(zhuǎn)回身去。

    “我和你不一樣。不如說，正因為知道那是自己的一部分，才不想讓它出現(xiàn)。”

    “但是……”

    忍者殺手還想說什么。佛雕師咳了幾聲，搖搖頭。

    “你去吧，不用擔(dān)心我。也許有一天，當(dāng)我能雕出一尊面相好些的佛祖時，就能面對了吧。”

    “……我知道了。”

    于是，竹林恢復(fù)了咳嗽聲和鑿刻聲。只是咳嗽聲似乎更密集了些。

    *****

    當(dāng)蛇谷寨里有了些陽光時，葦名的將士們已經(jīng)嚴(yán)陣以待了。

    這里正位于蛇谷的入口，后面不遠(yuǎn)是上山的路，那里可以直取大手門。

    所以說蛇谷寨是山下的大手門也不為過。

    “哼哼哼，真精神啊，葦名軍。”

    內(nèi)府大軍逼近營寨。光秀眺望著營寨外的葦名軍，陰陽怪氣地說。

    除了一般的足輕，還有相當(dāng)數(shù)量的太郎兵。這里集中了從長川寨撤過來的隊伍，光看陣勢，說不是葦名的主力，也差不多。

    但論數(shù)量，內(nèi)府差不多是葦名的三倍，質(zhì)量就更不用說了。可以預(yù)見這是場不辛苦的戰(zhàn)斗。

    “可以開始了嗎？”

    黑瞳騎著馬靠過來，嘴里含著什么東西，可能是糖塊。

    “當(dāng)然。半藏閣下。”

    “在。”

    藍(lán)衣忍者悄無聲息地落在光秀身邊，就連旁邊的足輕們都沒留意到這個人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光秀望向蛇谷深處。

    “準(zhǔn)備得如何了？”

    “萬無一失。”

    “呵呵，非常好。開始吧。”

    “是。”

    半藏消失了。光秀又問道。

    “黑瞳，八房的狀態(tài)怎么樣？”

    “隨時ok，”黑瞳比劃著手勢，“我已經(jīng)等不及要看看這只大猩猩有多大破壞力。”

    “你馬上就能看到了。”

    一切就緒。光秀一揮手。

    “全軍列陣！重吉閣下，該你上場了！”

    “好咧！”

    隨著一聲仿佛洞窟里熊的咆哮的回答過后，從隊伍后面走來一人。

    他光是站著，就和騎馬的光秀一樣高。仿佛山包的巨體，套著有些不合身的盔甲。

    此人名叫【赤備重吉】。聽名字也能猜出來，沒錯，他是赤備隊的副隊長。

    嗯，其實原本是隊長來著。但后來有人代替了他。

    “小的們，都上來！”

    重吉大腹便便地走向陣前，身邊跟著幾十個赤備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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