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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verlord》，《碧藍航線》，呃……”

    飛機上的戈爾德魯夫瀏覽著刑部姬傳來的資料。從冬木前往迦勒底怎么也得兩天，他便多要了些，都是迦勒底收集到的二次元從者信息，以及各個幻想地的概況之類。

    他本想用這些文字打發(fā)漫長的旅途，催個眠什么的，沒想到越看越頭疼。

    克萊門汀，出自動漫《overlord》的女戰(zhàn)士，稱號“疾風走破”。性格扭曲殘忍，以折磨他人為樂。實力高強，據(jù)說已經(jīng)踏入了“英雄領(lǐng)域”。

    凈化者，出自游戲《碧藍航線》的……艦?zāi)?，隸屬與玩家敵對的勢力“塞壬”。所謂艦?zāi)?，簡單來說是一群誕生自“心智魔方”的類人生命體。玩家手下的艦?zāi)锩謳缀跞縼碜杂诂F(xiàn)實中存在或曾經(jīng)存在的軍艦。她們每個人擁有一艘專屬艦，能將軍艦分解后以裝甲的方式穿戴戰(zhàn)斗，這被稱為“艦裝”。

    光是這兩條信息，昨晚就把戈爾德魯夫的cpu看燒了。今天再看一遍還是糊里糊涂。

    “完全搞不懂……英雄領(lǐng)域？什么意思啊？到底是什么級別??？還有把軍艦當成艦裝穿上？質(zhì)量守恒定律哪去了?。俊?

    “要是這樣想就沒完沒了啦?！瘪{駛飛機的達·芬奇笑著說，“二次元的東西都是人想象出來的，要是以常識思考，那不得把自己憋屈死。話說你還真是一點都不熟悉這方面啊。”

    “哼，游戲動漫什么的，不過是小孩子的愛好。時鐘塔里倒是有些學(xué)生熱衷這個，有的還畫過。理解不了?！?

    “是嗎？畫的什么？”

    戈爾德魯夫想了想。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就在你把關(guān)于人理燒卻的那一大堆東西傳回時鐘塔以后。”

    在那之后不久，不知從哪里走漏了消息，時鐘塔的學(xué)生們聽說一些情況。這群好奇心旺盛的年輕人對此非常感興趣，雖然感興趣的方向不同。

    其中一個方向就是二創(chuàng)。一本以描述迦勒底阻止人理燒卻為主題的漫畫，忽然間就在時鐘塔里傳開了。這漫畫把“冠位指定（grandorder）”簡寫成“go”，又在把迦勒底的召喚系統(tǒng)“命運（fate）”加在前面。

    名字就變成了《從漫畫了解fgo》。

    “哈哈哈，有意思?！?

    達·芬奇忍不住笑出聲來。迦勒底居然能以這種方法出圈，說不定這也成為了迦勒底免遭清算的助力？

    “然后呢？那漫畫真的把我們的工作介紹出來了？”

    “連時鐘塔都沒弄清冠位指定的細節(jié)，一本破漫畫又怎么可能弄清??？”

    戈爾德魯夫恨得牙癢癢，握著水杯的手握得更緊。

    因為他想到了偶然間看到那漫畫時，仿佛渾身爬滿蟲子，皮膚冰冷，腦子過載的感覺。

    “那漫畫就是把你們接觸過的一些從者畫進去，編的全是些讓我看不懂的，亂七八糟的情節(jié)！想想就惡心！”

    也就是借用原作人設(shè)，獨立創(chuàng)作新的劇情，甚至可能與原作情節(jié)有極大不同。這在二創(chuàng)中屢見不鮮。

    看戈爾德魯夫這反應(yīng)，達·芬奇估計那是搞笑漫畫沒跑了。

    又發(fā)了一陣牢騷，戈爾德魯夫嘆了口氣，喝點水冷靜下。

    “呼……對了技術(shù)顧問，有個事你們搞清楚了嗎？”

    “什么事？”

    “為什么這些虛擬的東西會變成現(xiàn)實的威脅??？”

    “這個嘛……”

    這個問題的答案，每次迦勒底結(jié)束幻想地的任務(wù)，達·芬奇都在想。每次都能得到稍微不同的答案。

    最初，她認為原因出在“人類的意志”，也就是抑止力上。如果二次元被認定為人理的一部分，那么變成這個樣子不是不可能。

    她也考慮過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反了。比如先有二次元世界，然后在某些因素的作用下，被三次元的人刻畫成作品的可能性。但要是那樣，就無法解釋蛇影為什么能召喚從者了。

    沒錯，蛇影能召喚二次元的人物成為從者，這一點非常關(guān)鍵。

    以三次元理論來說，從者召喚的過程由三部分組成。形象點表達就是，判斷是否可以派發(fā)英靈的“抑止力”，負責派發(fā)英靈的“英靈座”，以及將英靈情報裝入職階框架，變成從者的“圣杯”。

    在幻想地進行過多次召喚，以及成功干涉了召喚后，達·芬奇確信上述三次元的召喚系統(tǒng)在二次元的確存在，而不是她把那些二次元人物錯認成了從者。

    這其實就挺奇怪的。

    二次元的“英靈座”倒還好理解，原本就是數(shù)據(jù)和圖畫的二次元人物可以被儲存在某個地方。但二次元的抑止力是怎么來的，達·芬奇始終沒有搞清。

    哪怕不是抑止力，二次元也應(yīng)該有一個用于判斷是否可以召喚的系統(tǒng)或者規(guī)則。要是依照三次元的道理講，是二次元世界生活的人們產(chǎn)生了“保護二次元人類”的抑止力。

    在此基礎(chǔ)上順著“二次元世界從三次元人理中誕生”的思路推斷，就能得出一個有些可怕的結(jié)論。

    二次元和三次元的抑止力可能是相同的。

    這事達·芬奇只是和立香刑部姬討論了一下，沒有寫進給協(xié)會的報告。因為他們都覺得太扯了。

    抑止力阿賴耶只會回應(yīng)人類的愿望，是保護人類，認為人類必須延續(xù)的意志。這個人類只能是三次元的，現(xiàn)實中活生生的人類。

    二次元人類無法等同于現(xiàn)實人類，這也是為何在二次元世界無法直接召喚三次元從者的原因。同樣，三次元英靈穿越到二次元也無法得到應(yīng)有的加持，所以才有了所羅門系統(tǒng)的關(guān)聯(lián)召喚。

    答案依然撲朔迷離。但，達·芬奇有一種預(yù)感。

    弄清這個的答案的日子，或許不遠了。

    *****

    離開冬木后42個小時，飛機終于回到迦勒底，然后很快被達·芬奇丟到一邊。

    這一路下來飛機已經(jīng)接近散架，她沒工夫搭理，反正今后也用不上。還是要把時間都用在部署防御上。

    對蛇影而言，迦勒底肯定要最先消滅。盡管它們會蔓延到全世界，但幾乎可以確定會有一支突擊隊直奔迦勒底而來。

    迦勒底要做的就是擋住這波攻勢，等待協(xié)助者所說的救援。

    回來的路上，戈爾德魯夫瀏覽了迦勒底這幾個月的全部作戰(zhàn)記錄。雖然滿腦子都是問號和吐槽的欲望，他還是耐心地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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