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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邦昌現在完全得到了欽宗皇帝的信任獨攬朝綱,原來蔡京當政的時候還有童貫的掣肘,雙方在朝堂之上兩派勢力還有一番爭斗,但是如今朝中就由他一人說了算。欽宗皇帝如今就是一門心思的享樂,他從各地征調錢糧修建園林“艮岳”,供自己游樂之用,根本不把北方的金兵和西方的華夏兵放在眼里。
張邦昌雖然獨掌朝綱,不過讓他糟心的是他還沒有建立起自己的黨羽,原本劉豫算是一個,但是劉豫出使金國了。他想拉攏禁軍的王淵,但是王淵為人圓滑,既不拒絕也不應允。
李綱看出來張邦昌又是一個奸佞饞臣,他向欽宗皇帝彈劾張邦昌,并且停止修建“艮岳”,整頓兵馬再戰金國。
欽宗皇帝一聽讓他停修艮岳,他就不干了。于是在張邦昌的建議下強令李綱出任河東、河北宣撫使,驅趕他出朝。李綱就明白如今開封暫時無戰事,朝廷這是要卸磨殺驢了。宋朝宣撫使并不是常設官職,但是在地方上卻是跟節度使一般上馬管軍下馬管民的職務,比宣慰使還要搞一個級別。但是河東、河北兩地的河間、中山、太原三鎮給了金國,而起中山、河間兩地已經被金軍實際控制了。李綱真要是上任,只能住曄太原府,太原府如今實際上是由華夏軍的王稟駐守,所以李綱使宣撫使徒具空名,無節制軍隊之權。
李綱心里明白,欽宗皇帝的昏庸更甚于徽宗皇帝,大宋國連續遇見2個昏君猶如當年東漢朝連續遇到桓靈二帝一般,只怕離亡國不遠了。心灰意冷的李綱干脆辭官不做,但是他也沒有回歸原籍,而是選擇在東京閑居,他覺得如果金人南下,自己還有可能再次被啟用,為國效力。
張邦昌罷免了李綱,在朝中更加肆無忌憚。最近他的親信劉豫又出使金國回朝,讓張邦昌又多了一個得力的“助手”!他立刻請欽宗皇帝封他為太常寺少卿代管樞密院事物,欽宗皇帝對此事一一應允。至此全國的軍政大權都落入道張邦昌之手。
自從跟華夏軍決裂之后,張邦昌非常擔心之子張子凡的安危,他幾次寫信給張子凡,讓他回到東京共享富貴,但是幾封書信寫了過去卻是如泥牛入海一般,不見回信。張子凡是他唯一的侄子,他的妻妾不少,但這些妻妾只是給他生了幾個女兒,自己偌大的家業未來還要傳給這個侄子的。每當想起侄子的事情,他就開始悶悶不樂起來。
這天他正在花廳飲酒休息,管家跑了進來,管家滿臉喜悅的道:“老爺大喜,侄少爺來信了。”
張邦昌一聽激動的站了起來,道:“信在那里,快拿來我看。”
管家道:“那人說侄少爺吩咐,這信需親手交給老爺。”
張邦昌急忙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快把人叫進來。”
王定六跟隨著管家來見張邦昌。張邦昌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定六,這個細高個子倒是一副以北漢子打扮(其實王定六是江南人,只是在西北久了,所以臉堂紅潤,匹夫粗糙而已),只是在樸素的衣著之下,卻透著一股子威風煞氣。
張邦昌感覺似乎在那里見過此人,問道:“你來過東京嗎?我怎么看你眼熟。”
王定六道:“倒是再東京和西北之間來回行走,跑路送信而已。”
張邦昌見王定六既不作揖也不行禮,回話連一句“小人”的謙稱都沒有,心中有些不悅,道:“一個信使,說話如此不懂規矩。信在那里拿來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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