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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無法呼吸的霍思邈無力的邁開腳步，挪動到了一旁，讓開了位置。
“謝謝。”
王教授沒有了過去動輒訓斥的姿態，反而彬彬有禮的對著霍思邈點點頭。
然后神色復雜的往后看了一眼仁華的招牌，正過身子，對著孫景的照相機擺出了經典又傳統的拍照姿勢。
孫景拍下了這張離別照。
“小霍，你過來。”
王教授接過孫景遞過來的相機，擺弄了一下，然后看向一旁面色慘白的徒弟，招了招手。
“老師！”
霍思邈激動的聲音都發顫了。
到底是十幾年的師徒。
老師果然還是心疼自己的！
對不起！
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或許不會那么選擇。
“老師……”腳下像踩棉花一樣走到王教授身前，他慚愧又激動的望著心軟選擇原諒自己的老師，深情的喚道。
“再幫個忙，幫我和孫醫生合張照。”但讓他更痛心的事情發生了，王教授只是將手中的相機遞給了他，示意他當個攝影師，幫忙拍個合照。
霍思邈差點沒吐血！
不是因為不夠氣。
也不是因為不夠心痛。
而是已經蒼白無血了。
王教授雖然是禮貌的請求，但說過之后根本沒看霍思邈的反應，就笑著和孫景說話。
“孫醫生，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合個影？
你這樣的天才醫生，注定是名留青史。
我在離開仁華前，如果能和你合影，絕對是最大的幸事。”
“王教授，伱過譽了。”孫景見他這樣，也沒有拒絕，走到他身邊，和他并肩站立。
在王教授的要求下，和他在仁華大門口，雙方微微側身，握手而笑。
兩人笑的都比較真摯。
孫景是坦然。
而王教授則更多的是釋然。
由心痛的無法呼吸的霍思邈強笑的拿著照相機拍攝了下來。
“仁華有孫醫生這樣的醫生在，我們這樣的老家伙就算離開，也放心了。”
王教授用力和孫景握了握，感嘆了一句，拿回相機，對著孫景點點頭，離開了。
走了幾步，再次頓足回身，深深看了一眼工作了幾十年，一直當家的醫院，緩緩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整個過程，看都沒有看霍思邈一眼。
孫景目送王教授離開，也走了。
只留下霍思邈在風中凌亂，在聽到消息趕出來的美小護的一再呼喚下，才微微回神。
但也沒有聚焦在美小護身上，對于美小護的關心和抱打不平，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渾渾噩噩的離開了。
“活該！讓自己的老師背鍋！真虧他干得出來！”
“局長家公子嘛，畢竟和我們不一樣。
對于我們來說，雖然不像過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么夸張。
但十幾年的師徒感情哪里能干出這種事情！
但對于局長家的公子，這不奇怪。
在古代，這樣的公子哥，從小到大的老師都以十位計數，不過是掛著老師名的奴仆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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