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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回了孔府在京城的宅邸,幾乎是到第二天,孔尚賢才醒來。
“三叔,三叔”
孔尚賢喊了幾聲。這個三叔并不是真的三叔,只是管家算是孔府家生子,算是看著帶著孔尚賢長大的。管家在家排行老三,因此孔尚賢也一直喊三叔。
嘎吱一聲,管家一臉愧疚地推開門?!袄蠣敗?br>
“把這個送去高府,然后就召集大家回曲阜吧。一切聽天由命了”
孔尚賢一大早清醒了,就按照高拱的面授機宜,幾乎把一切責任都推給徐家。
徐家以首輔閣臣之尊威脅孔府在明面上替徐家的走私打掩護。還對衍圣公保證過過程并不違背大明律。結果沒想到徐家心機這么深沉,盡然在獅城把所有人的財貨洗劫一空。讓天真的孔府百口莫辯。
事實上也是徐家反水,因此哪怕把所有鍋都推到徐家身上,孔尚賢也是心安理得的。
只是如今門可羅雀的孔府,終究是有些沒落了。孔尚賢至今不明白,自己無論如何已經比大多數衍圣公表現得要中規中矩了,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
曲阜縣令這個職位歸了朝廷,那么孔府在整個曲阜甚至兗州府的近百萬畝土地怕是要拱手讓人了。
孔府失了圣寵,只能另謀他法了。
這東西稍微腦子清醒都能想得出來。這個他法也不是其他有的沒的,就是自己以孔子后裔之身份自己來驗證儒學的仁義,來擊潰新學對儒學的攻擊,以此重新贏得天下讀書人的尊重與關注。
皇帝之所以能拿捏孔府,關鍵是現在孔府干的事,卻是沒幾件是跟孔子相關的正經事。兩百年消耗下來,本來也不剩多少情面了。只不過礙于一層窗戶紙罷了。
想通了這個關節,孔尚賢臉色好看些。但要如何驗證孔子的理想呢?
最好是搞個由頭,孔府出人出地出活,但另有其人出錢就好了。
京城送走了心思沉重的衍圣公,民間的話題變得更加混亂起來。
仿佛是上天不停地下各種大瓜,百姓們明明昨天還在討論的軍國大事,第二天就會被好幾樣更重大的事情覆蓋了。
一天天,把茶館里的說書先生都整得暈頭轉向的。說好了聯動一下時事熱點,蹭一蹭熱度的,結果剛準備的稿子,就被臺下唏噓,今天有新的熱點了。
這段時間,新的熱點,太多了。有順義王俺答汗向西完全征服莫斯科公國,同時已經開始針對奧斯曼帝國的接觸戰了,另外俺答汗重新確立的新金賬汗國愿意開拓出一條黑貂之路來,方便大明的貴重奢侈品走漠北西伯利亞,沿途到喀山、莫斯科,轉基輔羅斯賣到泰西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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