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日子里,農歷和牛寶花加倍花費心思去培養兩家的感情,在這方面她舍得花本錢,她知道以后這些妹妹都會加倍補償的,為了以后的好日子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這是一種親情的投資,農歷兩口子對此是樂此不疲,今天給孩子買點禮物,明天約著吃個飯,就是上街逛商店牛寶花都想著叫上這位小姑子。在一來二往的接觸中,她不但對這位小姑子頗有好感,而且對妹夫也覺得格外親切,兩人從以前的從不照面或沒有多少印象,逐漸地有了一些交流溝通的語言,有時候還能有說有笑地說上半天話哩。
常有財自從上次家里進賊以后自是沒事很少出門,偶爾出去一趟也要計算好時間,家里也盡可能地不留空檔,晚上兩個兒子再輪流回來看家,再沒有發生類似事件,常有財也就略微放下心來,他更情愿于小偷是來偷錢的,只是偶爾缺錢花了來光顧一下,未必會知道有什么珍珠,也就是說未必是沖著珍珠來的,那樣倒讓人心里敞亮些。但是常有財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萬一賊是沖著珍珠而來,那么珍珠放在家里已經是不安全了,可是能放到哪里去呢?他還真找不到一個讓他放心的絕對安全的地方,這事很讓他費了一些腦筋。
墻壁里已經是很不安全了,自從老婆知道以后。說不定他不在家的時候,好奇心會促使她拿出來瞧瞧……常有財所在著自己的寶貝,仿佛振幅著一顆定時炸彈,周圍有無數雙眼睛正瞪著他,挖個坑埋在地里,不保險!說不定叫誰給挖走嘮;放到身上,這萬一叫人盯上,不但珍珠保不住,小命也可能搭上;放到豬圈里,再叫豬拱了;放到大門樓子上,叫人偷走了也不知道;家里還真找不到一個可靠的地方。
書記來過兩次電話叫常有財去陪酒,當然是陪上面來的客人,什么有頭有臉的人物,常有財都推說這兩天老毛病又犯了,渾身沒勁,說胡話,發虛汗,書記一聽嚇得不輕,關切地說:“有沒有到大醫院去看看啊?要不叫福臨陪你去一趟?要緊不要緊啊?那您可一定要注意身體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別的一切都是假的。好,好,那就不打擾您啦,過兩天我去看您。”常有財覺得這謊撒得有點玄,萬一書記大張旗鼓地來一趟,怎好收場呢?好在書記沒有說來就來,可能村委的事多一時走不開,況且這種事書記未必真正地放在心上,常有財總是這樣來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