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卡洛斯的兩個頭再次放出威懾,但藤丸立香毫不在意: “你難道認為,我現(xiàn)在能有恃無恐地站在這里只是因為我與帝皇結(jié)為同盟嗎?啊,我聽說過那個傳言——你明明自詡為參透過去與未來所有變化的‘織命者’,卻無法看清自己最該看清的現(xiàn)在嗎?” “嘎——” “如果你能好好看看眼下的話,自然就能知道:自我落入這個宇宙以來,從來都是奸奇比帝皇離我更近!即便現(xiàn)在也是一樣!”藤丸立香高聲譏笑,“你以為為何我以區(qū)區(qū)中人之姿,卻突然有能力將異世的魔術(shù)改進為適配本世界規(guī)則的召喚式?為何我從未修習(xí)過混沌法術(shù),卻能憑人類設(shè)備探測而出的示數(shù)解析儀式的效果?你要不要猜一猜這些知識到底是從何而來?” 卡洛斯的兩個頭全都生氣了: “這不合理!既然你已接受了我主賜福,為何還未皈依圣奸奇?” “這是褻瀆!獲得恩賜后竟還如此怠慢,怎能容許褻瀆者存活?” “很簡單,因為奸奇不想這樣,也做不到。”藤丸立香冷笑,“若是祂想,那么我在踏入此世的第一步里就該被祂捏在手心了;若祂能做到,那我是絕對無法逃離奸奇魔域,投奔帝皇的。但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嘛——啊,抱歉,不小心忘記你看不到‘現(xiàn)在’了。” “區(qū)區(qū)人類,怎敢揣度圣心!” “駑鈍之徒,緣何狺狺狂吠!” “因為我太清楚神是個什么玩意兒了:持有莫大的權(quán)能,卻會反過來被自己的權(quán)能束縛,只能永遠地被綁死在自己神職的寶座之上,連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都不行,一點也不自由,嚴重的甚至連性格和思維都會被影響——當然,像奸奇這么遜的神我也是頭一次見就是了。” “你怎敢空口白牙做出如此狂言!” “你怎敢不向我主無上偉力屈膝!” 卡洛斯狂怒的姿態(tài)形容可怖,但藤丸立香卻只對此感到困惑: 都這樣了還是翻來覆去這么幾句,這個雙頭雞是不是不會吵架啊? 只有她自己在單方面輸出,這一點讓她覺得很沒成就感,說得太多也覺得口干。但話趕到這里,不繼續(xù)說下去似乎有點不禮貌: “怎么能說我是空口白牙講這些話的,我當然是有詳細觀察和切身體驗才能下結(jié)論的啊?”她以一種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說,“祂自號‘萬變之主’,卻連自己宇宙中的所有變化都無法窮盡,也沒法對并非這個宇宙當中的我做出什么像樣的影響——甚至沒法通過混沌力量直接影響我的神志誒,超遜的啦。” 卡洛斯的兩個頭同時發(fā)出了一陣超越人類理解的可怖的尖叫。若是有一般的凡人毫無防護地身處于此地的話,恐怕從靈魂到軀體都會在轉(zhuǎn)瞬間被這聲尖叫所帶來的混沌能量碾為齏粉。 只可惜,藤丸立香怡然不懼,德維爾總督又處在她所傳輸?shù)牡刍熟`能的保護下,除了本能的恐懼之外,只是稍微感到了一點思緒混亂。 在那聲尖叫中,卡洛斯的兩顆頭顱有志一同地傳遞出了同一個意思:“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而藤丸立香對此只是嗤笑: “你是萬變魔君,奸奇座下的紅人,可你在嘶喊這句話時可還記得你的主子?” “你又怎敢妄言——” “——怎么是妄言?我可太清楚神是個什么玩意兒了。怎么可能會有司掌變化的神祇不樂于見到變化?何況是不應(yīng)存在于此世的異物引發(fā)的變化?奸奇真的想要我死嗎?若不應(yīng)存在于此世的我死去,我不應(yīng)存在的靈魂又會去往何方呢?祂認為自己承擔(dān)得起損失掉這些變化的風(fēng)險嗎?承認吧,你總是喊著殺了我,只是你自己想要殺了我而已: “畢竟,萬一我在一念之差間陡然決定轉(zhuǎn)投奸奇,那從‘永恒之井’里活著出來的寵兒可就不止你一個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