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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新獲得尼托克麗絲的直接命令后,那些看起來完全在憑借死者遺留的殘念行動的亡靈也變得行動有序了,能夠靈活地分成小隊,在建筑物內部不算特別寬敞的走廊里對這些不速之客圍追堵截。何況,神廟內的通道和陷阱也在不規律地做出變更。
迦勒底的御主不認為這是原本便如此的功能。光輝復合大神殿當中不能說完全沒有類似的機關,但奧茲曼狄斯也絕沒有將這種“破壞美感的東西”搞得到處都是。不過,她倒也不是頭一次經歷這樣的逃亡之路了——原本看似通暢的走廊突然變成死胡同,原本以為暫時安全的廳堂之中突然從暗門里冒出敵人,如此種種的突發情況在水晶魔宮里時,她已經不止一次地品鑒過了??紤]到這次還有著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驅趕、斥退死靈們的埃及神獸組合在,不需要在每一次突圍時都用到手中的武器和本就不多的以太,藤丸立香甚至覺得,這段強度不算特別大的拉鋸戰,還稱得上是輕松愉快。
雖然整個隊伍里,真這么想的大概只有她一個,不過在這些人當中,絕大多數目前還沒有真正為目前的現實感到太過困擾。畢竟,除開藤丸立香和她的亞空間動物朋友們之外,這個斬首隊伍的初始成員是一個克隆原體,兩個大遠征時期的傳奇阿斯塔特。要說陣容如此豪華的一支隊伍在二三十分鐘的轉進、游擊、探索和躲藏當中,就真切地從那些字面意義上“一碰就碎”的敵人身上感受到什么壓力,那也不太可能。甚至于,他們基本沒有在眼前的戰場上思考太多,反而將自己的絕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尋找下一步的出路上。
“我有些懷疑,我們是不是真的還能從這間神廟當中撤出去。”在第四次被不停變換的走廊堵住去路之后,阿庫爾多納語氣煩躁地說,“我們在來之前真應該把桑托重新抓回來的,如果現在能有個工程鉆,情況就會明朗許多?!?
“沒有用的?!苯釉挼娜耍悬c令人吃驚的,是洛特。這位被鋼鐵勇士隨便從哪個帝國世界里撿出來,隨便做了適配性檢測,隨便進行了改造,隨便扔在部隊里放養至今的混沌阿斯塔特雖然成功地隨便活到了現在,但實際上,他作為“星際戰士”所應該具備的正面戰場作戰能力,就算是放在帝國中那些常被他的鋼鐵勇士前輩們詬病為“溫室里的花朵”的阿斯塔特戰團里,也屬于比較抱歉的等級。何況現在,他周圍的這幾位在不嚴謹的評價體系中都可以籠統地歸在“天花板”這個等級上,相比之下,唯一一個灰撲撲的洛特就顯得格外上不得臺面了。
但好歹,他也是個阿斯塔特。不論他的血脈是傳承自佩圖拉博還是多恩,這些基因種子中帶有的韌性都不至于令他也在這二三十分鐘里被看不見光明的情勢壓垮。只是在經歷了之前這一段動蕩起落的經歷之后,他的情緒確實不太好,看待問題的角度也格外悲觀,故而,在想要說話的時候也只會發表一些唱衰的觀點:“這異空間里的所有建筑物上都有著亞空間力量的保護。我們試過,通常的攻城器械甚至沒法在不允許施工的部分留下痕跡。何況,就算打破墻壁,走廊還是會移動。除開更進一步地激怒神廟的掌控者,我看不出這有什么用?!?
平心而論,這觀點雖然不中聽,但還挺客觀的。可惜,當這種不中聽但客觀的觀點從一個叛亂派的嘴里說出來的時候,有些人就不太能做到平心而論了。
納西爾冷哼一聲,在終結者頭盔里面甕聲甕氣地說:“這個隊伍里不需要有人負責說喪氣話。我看,不如我們現在就讓你‘死得干凈’吧。這倒也不算是違背了女士和你的約定?!?
“納西爾,別鬧。”藤丸立香很無奈地說了一句。她顯然還想再補充點什么,但在她的下一句話出口之前,洛特的方向另外冒出了一點聲音。
“怎么?”納西爾依然沒什么好氣,“你那身破破爛爛的動力甲終于——”
“哎呀!閉嘴!”藤丸立香有些急匆匆地阻止了他繼續往下說。
很難確認,到底是納西爾首先選擇聽從了這小姑娘的命令,還是他首先意識到來自洛特的那些細小的聲音到底是什么,才保持了安靜。距離鋼鐵勇士比較近的珀伽索斯沒有說話,但在物理上威懾性居多地“提醒”了對方一把,讓對方不情不愿地通過神經鏈接,把動力甲中的那點滋滋聲放大,叫附近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這么一來,大家就都能輕松地辨認出這種聲音的來源了——那是洛特動力甲中內置的信號接收器發出的聲音,有什么人在鋼鐵勇士戰場通訊的廣播頻道中開了口:
“以‘鋼鐵’為名的‘勇士’們,你們是為何而戰的?”那個聲音說道。
這顯然不是托拉米諾的聲音。洛特在心里做出了判斷。但在他猶豫是否要將“說話的人不是我們的指揮官”這個事實報告出來的時候,已經另有人從別的角度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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