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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晉軍這是要出城反擊！”乞伏能哥連忙大喊起來，下令前面的步兵讓開，準(zhǔn)備以騎兵迎戰(zhàn)出城的晉軍。

    等攻城步兵讓開進擊通道，乞伏能哥卻發(fā)現(xiàn)城內(nèi)沒有絲毫動靜，城頭的戰(zhàn)鼓聲也停了，那敞開的城門內(nèi)不見一個人影，仿佛一個通往地獄的入口，讓人瘆得慌。

    乞伏能哥明知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但還是決定立即派一百騎兵沖進去看看，否則讓士兵這樣疑神疑鬼的士氣將很快泄光。

    “沖！”

    一百西秦騎兵開始加速沖向城門，吶喊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此時城內(nèi)卻傳來了陣陣的牛哞聲，這一百敵騎剛沖上吊橋，便見城內(nèi)數(shù)十頭牛沖出來，牛尾巴被人綁了布團，布團正在燃燒著，被灼痛的牛發(fā)瘋的狂奔著。

    沖上吊橋的敵騎見狀大驚，然而吊橋上避無可避，發(fā)瘋的牛根本不管任何阻擋，只顧拼命的狂奔，吊橋上那些敵騎被連人帶馬撞翻進護城河里，人慘叫，馬悲嘶，亂成一團，沒有沖上吊橋的敵騎連忙撥轉(zhuǎn)馬頭爭相逃避，這時城頭戰(zhàn)鼓聲再起，一蓬蓬箭雨從天而降，驚亂的敵騎被射得紛紛落馬，緊接著被瘋牛狂踏而過，慘不忍睹。

    “殺！”

    衛(wèi)長安帶著一千騎兵，緊跟在牛群之后沖出，劉十九和胡二就跟在衛(wèi)長安后面，只見衛(wèi)長安沖出吊橋之后，并不是跟著瘋牛直沖而去，而是向左一轉(zhuǎn)，向左邊那些準(zhǔn)備攻城的步兵沖去。

    乞伏能哥的騎兵被直沖而來的瘋牛所阻，未能及時擋住沖出的晉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晉軍鐵騎朝自己的攻城步兵碾壓過去。

    鐵蹄飛揚之中，百余步距離轉(zhuǎn)眼即至，衛(wèi)長安一馬當(dāng)先，長長的馬槊如閃電般揮出，將那些扛著云梯的步兵接連掃飛好幾個，嚇得敵軍驚叫陣陣，不斷逃避，跟在后面的劉十九濺了一臉的血，見主將如此勇猛，他也不禁熱血沸騰，一邊狂呼一邊緊跟衛(wèi)長安殺入敵陣，馬刀飛揚，見人就砍，旁邊的胡二也在大叫著“殺啊！”，劈出的馬刀將一個避之不及的敵人脖子幾乎劈斷，一個腦袋頓時歪向一邊。

    身后是上千鐵騎呼嘯著，紛紛沖殺而入，城頭戰(zhàn)鼓聲催，助威的吶喊聲響徹云霄。

    劉十九正殺得正起勁，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沒人了，原來衛(wèi)長安并不戀戰(zhàn)，一通砍殺之后立即帶頭脫離敵陣，轉(zhuǎn)馬回城。

    乞伏能哥剛避開瘋牛的沖擊，又被己方的亂兵所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衛(wèi)長安迅速撤回城去。

    “痛快！”一回到城內(nèi)，劉十九忍不住哈哈大笑，仰天高呼。

    望著城外匆匆退走的敵軍，城墻上的守軍不禁發(fā)出陣陣歡呼聲，先前對敵軍的恐懼一掃而空。

    楊禹見初戰(zhàn)告捷，士氣鼓舞了起來，也甚為高興，這一開始便能挫一下敵軍的銳氣，對守城是比較有利的。

    西秦軍營內(nèi)，乞伏曇達望著垂頭喪氣的乞伏能哥以及默不作聲的眾將，他并沒有大發(fā)雷霆，而是平靜地說道：“能哥，你知道楊禹為何一開戰(zhàn)便冒險出擊嗎？”

    乞伏能哥頭垂得更低，嗡聲答道：“是為了挫敗我軍銳氣。”

    氣伏曇達接著道：“那你知道楊禹為何急于打擊我軍銳氣嗎？”

    “這……”乞伏能哥本想說戰(zhàn)場上不都是盡一切所能打擊對方士氣嗎？這哪有急慢之分。

    “哼！”乞伏曇達輕哼一聲說道，“楊禹手下，不是剛招募的新兵，就是姚艾的降兵，士氣和戰(zhàn)力都很堪憂，因此楊禹才迫不及待地出擊，想打擊我軍的士氣，但這次我軍損失不大，而對方的新兵依然是新兵，不會因為一場小勝就變成百戰(zhàn)精兵，降兵也不可能因此便死心塌地地跟著楊禹。雙方的實力對比并沒有改變。倒是你們，這垂頭喪氣的樣子，不正是楊禹希望看到的嗎？”

    乞伏能哥一臉慚愧，毅然道：“末將知錯了，請丞相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破襄武，活捉楊禹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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