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4 清風徐來-《漢祚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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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要培養(yǎng)名士啊,名利俱收!”
以往沈哲子對于名氣之類虛名尚能淡然視之,可是看到這些營銷成功案例后,卻有些不能淡定。世風如此,與其攀科技燒玻璃,不如培養(yǎng)幾個名士做招牌。這種招數(shù)華而不實,但牟利卻是實實在在的,他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如此投入少產(chǎn)出大的產(chǎn)業(yè),怎么能夠錯過。
于是他又問起早先那個花了很多精神調(diào)教的族叔沈沛之,當即便有一名族人笑語道:“沛之叔父如今已經(jīng)不同往昔,清談妙語諸多,三辟公府不就,雅量才氣漸為時人所知,已是名聲大噪?!?
沈哲子聞言后便是一笑,不得入仕做官,是他給沈沛之下的死規(guī)定。只要這種視官祿如糞土的情懷彰顯出來,哪怕才氣只是等而次之,名氣自然也會越來越大。沈沛之天分有限,打上這樣一個鮮明標簽后,才能保證不露怯,藏拙自重。
“沛之叔父虛懷若谷,不好爭鋒,常立其后如清風徐來,驅(qū)人俗氣。每次見面傾談,便如潔面沐身,身心俱感清爽?!?
眼下雖然沒有外人,沈哲子也要一本正經(jīng)的夸贊,個人感官這種事情并無客觀標準,只有重復(fù)的多了,才會連自己都相信起來。要加給沈沛之一個“清風徐來,驅(qū)人俗氣”的光環(huán),等到其名氣漸大,自家人才更好受惠。久處馨室,頑石亦香。
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一個爽朗笑聲:“我本形質(zhì)如水,雖可一覽無余,人皆莫識此態(tài)。哲子你則清韻充盈,才能與我感應(yīng)相知??!”
嘴里說著,大袖飄飄的沈沛之自門外行入。再清高的名士也得吃飯,他在建康并無生計,用度全靠族人接濟,沈哲子便是他最大金主恩客,得知這位賢侄來到建康,即刻罷宴離場趕來這里。
聽到沈沛之對自己為其苦心編纂的語錄應(yīng)用如此純熟,沈哲子也頗感欣慰,連忙起身相迎。另幾名族人也都靠近沈沛之左右而坐,想要感受一下是否真有清風徐來滌蕩他們滿身俗氣,良久之后也只能感慨自己不具雅骨,莫說清風,屁都難聞一個。
坐入席中后,因有其他人在場,沈沛之只是與沈哲子說一些玄虛話題,等到其他人倍感沉悶離席而去,清癯臉上才露出一些有人味的笑容,探過身子來對興致昂揚對沈哲子說道:“哲子,我……”
“叔父,儀態(tài)!譬如庖丁解牛,唯有熟能生巧,才可雅韻橫流?!?
若非囿于身份不好指點,沈哲子真希望沈沛之夫妻房內(nèi)敦倫都保持寵辱不驚的淡然姿態(tài),如此才能渾然天成,借假修真。
得了沈哲子指點,沈沛之訕訕一笑,繼而坐穩(wěn)身形,笑語道:“今日趕來,只為告知哲子一聲,張季康與我言,他家并不屬意今次備選帝婿?!?
聽到這話,沈哲子心內(nèi)頓生古怪情愫。還沒等到宗正垂詢問話,他已聽到兩家退出。沈沛之口中所言張季康,乃是吳郡張氏族人。江東諸多高門之中,吳郡張氏玄風最熾,能對這種榮耀淡然視之,可見其家風如何。
以這種家風立世,誠然可以避免許多紛擾,但終究還是消極。如今吳郡張氏在吳郡四家中勢位最弱,兩千石以上大員者惟家主張澄一人而已。此前還有一位張茂張偉康,可惜已經(jīng)被沈哲子老爹沈充順手砍了。因此沈哲子早先還被張茂之妻陸氏挾眾襲擊,理屈在先,沒有過分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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