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5 買櫝送珠-《漢祚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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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如此脾性,若真與公主失和鬧得太難看,這樁婚事會如何且不論,最起碼他們這些公主府屬官少不了責難。他自不會天真到如那兩女史一般,認為有了苑中靠山,就能在府內(nèi)橫行無忌。
對于那兩名女史的想法,刁遠也能猜度一二,公主大封,妝奩豐厚,他們這一眾府內(nèi)屬員自然也能雨露均沾。若能先一步占得話事權(quán),自然也能謀取更多好處。但這兩人蠢就蠢在尚不明白駙馬是何等人家、何等性情,就急于發(fā)聲出手,繼而引咎歸身,也是自討苦吃。
但這亦給刁遠濃濃的警示,令他意識到自己這家相之職并不輕松。
門忽然被打開,沈哲子邁步行入房內(nèi),對兩人笑語道:“先陪公主進膳,現(xiàn)在才抽出身來,勞煩兩位久候了。事情的緣由,想必兩位已經(jīng)清楚,要如何處置那兩奴婢,我倒想聽聽兩位看法。”
刁遠見沈哲子坐下來,心內(nèi)便有幾分忐忑,若能就此將兩人踢出府去,他倒樂見其成。但他不得不考慮更多,皇后會如何反應?大婚第一日發(fā)生這種事情,他日后會不會步此后塵?
略加沉吟后,他才開口道:“那兩人沖撞郎主,以下凌上,確是當責。但她們亦有皇后詔命在身,言出有據(jù),小懲即可。”
沈哲子冷笑一聲,繼而沉吟道:“人言我家,多稱武宗。家相亦見我家人物風貌,不知你怎么看?”
這問題可難倒了刁遠,沈家這武宗風采,他今日是真正領(lǐng)教到了,一言不合便兵圍內(nèi)宅。但若照實去說,他又擔心自己稍后會與那兩女史一同為伴。對于這位郎主的忍耐極限在哪里,他真的不清楚,便求助望向任球。任球是沈家的人,這在府內(nèi)并非秘密。
任球神態(tài)倒是輕松,笑語道:“不過是外間不知者訛傳而已,郎主得陛下信重欽點,清名流傳都中,豈是狂悖不守禮之人。”
“終究年輕氣盛,最初見這二人忤逆,我確有執(zhí)而殺之之念。我家雖是守禮門戶,亦不乏勇武之風,豈能受辱于奴婢之流!亂我家者,唯有劍耳!”
聽到沈哲子這恨恨話語,刁遠心內(nèi)便是一顫,垂首不敢多言。
“不過先前公主多有寬慰勸解,眼下我也釋然。大喜之日,操兵不祥,況且這二人也算盡忠盡責,只是言辭手段讓我不喜。罰俸吧,罰俸一年,觀其后跡,若有收斂再酌情輕處。”
沈哲子雖然立威,但也并非要完全架空公主,他只是希望家風淳樸簡單一些,不要在內(nèi)宅還有許多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既然展示了一個強硬姿態(tài),自然要公主扮個白臉。話說,公主那小臉今天也確實夠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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