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2 各具懷抱-《漢祚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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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哲子早猜到西陽王有此來意,甚至將那彭會扣押在手中,主要的意圖便是要引西陽王出面。這老家伙平日只作龜縮狀一意斂財,若不靠南頓王出面,沈哲子也不好下手將之逼出來。
因而聞言后沈哲子便苦笑一聲,嘆息道:“若非被迫過甚,我怎敢為此?縱然大王不來勸和,我亦深悔強逞一時意氣,卻自招惹麻煩上身,如今已是不知該要如何應對。”
西陽王聞言后,淡然一笑,頗有長者風范搖頭感慨道:“年輕氣盛總是難免,偶有一時沖動事后卻追悔懊惱,我年輕時亦多此種經(jīng)歷。維周倒也不必過憂,我今日來作說和,便是要消解你兩家之戾氣誤會。我四弟此人雖不乏沖動,但也絕非頑固不聽勸解者。維周既然已有悔意,稍后我出面兩方對坐傾談,自能盡消前隙。”
沈哲子聞言后神態(tài)卻是更多苦澀:“大王誤會了,我之所悔卻非此節(jié)。杜道暉乃我禮待嘉賓,南頓王公然挑釁,我若無有回應,顏面將置何地?至于真正讓我悔者,大王一觀便知。”
說著,沈哲子讓人遞上一份卷宗來,將之推到西陽王面前,又嘆息道:“煩惱皆因強出頭,說到底,也是我自己招惹愁緒。不怕大王見笑,擒下那悍匪彭會之后,我本意是盤查一番,得悉其人更多罪狀后一并交付郡府,或能邀一二虛名。然而這彭會或知死之將至,開口大肆攀咬,交待出的內(nèi)容,卻是讓我觸目驚心!”
西陽王聽到這話,心內(nèi)便是一突,連忙攤開那卷宗細細閱覽,只是越看,額頭上冷汗已是涔涔涌出。這卷宗初時尚還正常,多為那彭會早年所為擄掠害人之惡行,只是到了中途,卻陡然牽涉出一樁驚天秘聞:南頓王圖謀造反!
關(guān)于此事,卷宗內(nèi)容前半部分還是語焉不詳,然而再往后卻漸漸變得詳實具體起來,甚至細致到何處屯兵、何時出兵、攻打何處、要封賞處罰何人,已是條理分明,讓人心驚不已。
“這、這是假的!那彭會定是在污蔑!”
西陽王將卷宗一推,氣急敗壞說道。
沈哲子也慨然道:“我自然知道這不可能是真的,別說并無此事,即便是有,南頓王又豈會讓此等卑劣之人知悉!然而那彭會言之鑿鑿……唉,總之,若早知會有此等劣事,我真不該多此一舉,留那彭會一命,就該一早將之斬殺,如今已是悔之晚矣!”
“大王既然來此,我也不敢再有固執(zhí)。那彭會用心險惡,已被我家人斬殺,首級于此,大王稍后可著人送至南頓王府上,我卻已不知該再如何面對南頓王。事態(tài)至此,我只能向大王保證,那彭會不曾入我家門,我亦半點不聞其余。若南頓王要因此而見疏相疑,或心懷惡念,我家亦絕非束手而待死者!”
講到這里,沈哲子渾身也是透出一股凜然之氣,那決絕語調(diào)讓西陽王不免心悸。他眼望著被沈家仆人送上來縈繞血腥氣息的一方木盒,心中更是惡寒,澀聲道:“不至于此,不至于此……本就兇徒妄言污蔑,豈可因此而兩不相容!”
嘴上這么說著,西陽王額頭卻已經(jīng)滲出細密汗水。他家兄弟在謀劃什么,他自覺要比沈哲子要清楚得多,這卷宗中雖是污蔑之言,但若真流傳出去,引得有司追查,怕是有極大可能要弄假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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