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9 九卿之副-《漢祚高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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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碌到傍晚,任球才總算送走了這些賓客,哪怕只是座談應酬,但因一言一行都要注意不被人過分的曲意解讀,或給人什么別樣的暗示,精力消耗便極大,整個人都近乎虛脫,頭腦更是昏昏沉沉。
沈哲子正在家中與族叔沈恪議事,看到任球神色疲憊的行入進來,他連忙讓仆從迎上去將之攙扶進席中,然后才笑道:“這幾日真是有勞家令了,再多一段時間,都中形勢應能止沸,屆時可不必如近日這般喧囂。”
任球聞言后苦笑一聲,而沈恪也是驀地長嘆道:“中書為政,嚴苛而猛,如今更是誅殺宗王,海內人人側目,局勢哪能輕易平復下來。哲子此言,過于樂觀啊!”
沈哲子聽到這話,也不過多解釋。中書為政迥異于前,刑威而治,大別于以往的悠暇淡泊,確實讓人騷動不安,但還有余暇四方去打聽消息風向,可見仍未達到人心極限。但這也只是開胃小菜而已,等到真正硬菜上了臺面,這些人會連叫苦都沒了時間。
“哲子,如今都中人心惶惶。我家既然立于時局中,也難獨善,既然各家求告到門庭之中,理應善加撫慰,何故要避而不見?”
沈恪有些不明白沈哲子的想法,如今他家在時局中地位越發彰顯醒目,正該要有所發聲以鞏固目下的處境的地位。若人屢求無果,久而人心離散,實在不利于他家的經營。
“我不過區區一介白身,又非黑頭三公,飲樂風月即可,若有妄言,實在非分。”
沈哲子也知他家人多少都有些趁亂而起的想法,這是新出門戶所處的政治環境所決定的,較之那些清望高門要更加進取。在時下這個氣氛擴大自家的政治聲望和影響力,這個想法沒有錯,但是時機卻還不對。
誅殺南頓王只是庾亮諸多計劃中的第一步,雖然此舉消耗了一部分他的政治聲望,但若說能夠順勢將之扳倒,則還做不到。而此公眼下正磨刀霍霍準備立威,自家在這個時機下迎上去,殊為不智。
況且他家本身又非什么立場忠貞不二的孤直純臣,底子不夠清白干凈,一旦在此時發聲質疑庾亮執政策略,很有可能導致更為混亂的局面。自身受損不說,反讓旁人渾水摸魚的得利。
至于如此處事有傷人望,沈哲子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目標比他家更大的王家都閉門自守,他又有什么好擔心的。況且在時下而言,這些等到事情發生后才亂糟糟四處請托求教的人家,本身便沒有什么穩定立場,勢大而附,勢衰而散,并不值得怎樣刻意拉攏。
“話雖如此,終究還要早為規劃啊!”
沈恪雖在都中為官,但也有自己的交際圈子,對于沈哲子圍繞京畿的諸多布置所知不多。如今他倆是沈家東宗在都中最顯重的兩人,因而察覺到危機之后,自然是要共同進退。沈恪自知他在都中未及沈哲子能量大,雖然是長輩,但也甘居副手,來聽一聽沈哲子的謀劃。
在自家人面前,沈哲子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直接說道:“都中亂數,我恐不至于此,來日波及苑中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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