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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伸出兩只手。

    于海青和韓知南一左一右握住他。

    他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兒，笑了：“真好，有你們，真好。”

    “你少說話。”于海青忍不住又想哭：“剛醒了，別累著。”

    “對呀爸爸，”韓知南說：“爸爸你現在休息吧。”

    “不，”韓建州搖頭：“我睡了好久，一點都不累。”

    他去看于海青：“我老婆還是那么年輕，漂亮。”

    于海青還是沒忍住掉淚了：“四年多了，你終于醒了，我都老了，成老太婆了。”

    “不老。”韓建州抬手，給她擦淚：“我老婆最好看。”

    “對啊，”韓知南也說：“媽媽不老！而且爸爸你知道嗎，媽媽現在是主任啦！開會的時候，都坐最中間呢！”

    韓建州又笑了：“是嗎？我老婆真棒。”

    于海青說：“雖然我不知道，但我猜著，是陸家找人給辦的，我的工作，我的編制，甚至是福利待遇……都比同級別的高。”

    “沒事。”韓建州說：“我醒了，都交給我。”

    于海青從來不是女強人，哪怕現在做了主任，也依舊習慣性依賴自己的丈夫。

    她點頭：“嗯，好。”

    韓建州又去看韓知南：“我家南南，都長大了，有男孩子喜歡了……”

    他沒說完，韓知南就紅了臉：“爸爸！”

    韓建州笑道：“爸爸很高興，我們南南是大姑娘了。而且，我看那個臭小子……還是挺靠譜的……”

    “爸爸！”韓知南氣鼓鼓坐下：“您別說了，我，我沒有談戀愛。”

    “什么？”韓建州說：“你倆沒談？你不喜歡他？”

    “不是……”

    “那就是喜歡嘍？”

    “爸爸！”韓知南臉更紅了：“我倆現在……只是朋友。”

    于海青開口：“你別逗南南了，我估計，陸暖陽是沒來得及跟南南表白，你就醒了……說起來，還是要謝謝他的。”

    韓建州說：“我這幾年，一直沒有什么知覺。只偶爾會感受到外界的刺激，聽到他說要照顧南南，我就著急了。我自己女兒，哪里用得著他照顧？”

    于海青心里心潮澎湃，握著老公的手不舍得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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