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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對蘇南星來說，像是送命題。

    她當然不想對董珊珊有所隱瞞。

    可要讓她直接對董珊珊說，顧百川喜歡的人是我，那蘇南星肯定也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當初她有心撮合唐若晴和顧百川，可以把實情相告。

    那是因為唐若晴和顧百川剛認識，談不上什么感情。

    而且她和唐若晴二十多年的感情，親如姐妹，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董珊珊則不一樣。

    別說董珊珊和顧百川結過婚，關系非同一般，就算沒有這些因素，蘇南星也做不到逢人就說顧百川曾經喜歡過自己。

    像是在炫耀得意什么一樣。

    董珊珊要是不喜歡顧百川，也就算了。

    可蘇南星憑著直覺，覺得董珊珊對顧百川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女人相對感性，如果不是對顧百川有感覺，董珊珊也不可能會讓顧百川住進她家，給她做飯。

    這是蘇南星的猜測，但她覺得自己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

    所以，怎么回答董珊珊這個問題，確實挺為難的。

    確切地說，這個問題不為難。

    難的是，如果董珊珊問她那個人是誰呢？

    看蘇南星遲遲不答，董珊珊自己就笑了：“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不是。”蘇南星忙道：“我只是覺得，他以前喜歡誰，都已經是過去式了，難道一個人一輩子只能喜歡一個人嗎？”

    董珊珊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有點……好奇，想知道能讓顧百川喜歡的人，得有多優秀。”

    蘇南星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優秀。

    她只是一直在做最好的自己。

    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不要和別人攀比什么，但一定要優于過去的自己。

    而且，在她看來，董珊珊也很優秀。

    她笑道：“那你知道，自己有多出色嗎？”

    董珊珊一愣。

    蘇南星繼續道：“珊珊，你覺得顧百川是那種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男人嗎？”

    董珊珊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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