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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越退縮，戰(zhàn)稷只怕會越惱怒。

    唯有迎面而上，才能坦蕩蕩，消除他的疑慮。

    “如果能減一半，判個十年的話，也未嘗不可。”南婉說。

    戰(zhàn)稷眸光凌冽，周身肉眼可見的冷徹下來，車內(nèi)空間氧氣變得稀薄，讓人呼吸發(fā)窒。

    南婉感到了害怕，急忙說：“我不是要原諒竇倩，而是不想欠何睿聰人情。”

    戰(zhàn)稷黑眸盯著她，等待她的下文。

    南婉秉著呼吸，繼續(xù)說：“之前何睿聰不顧自己安危，幫我和孩子們離開，因此，他一條腿骨還斷了，這個恩情，始終是我欠他的。如果能通過竇倩這件事來償還他的恩情，我跟他也算是兩清了。”

    南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戰(zhàn)稷的臉色，希望自己不要踩到他的逆鱗，讓他更憤怒。

    她斟酌著言辭，已經(jīng)盡量說得直白又清楚了。

    戰(zhàn)稷周身的冰冷有所緩和，俊臉在車內(nèi)昏暗的光線下，顯得諱莫如深，陰晴不明。

    “你想跟他兩清？”他低磁的嗓音問。

    南婉趕緊點點頭：“對，欠別人人情始終不好，心里總覺得要對那個人寬容一點。如果不欠人情，就可以遵從內(nèi)心，不用顧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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