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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去？你斬滅位面法則的時候，他們必定也逃不掉。”方羽冷聲道，“你能洞悉我的想法，我同樣能夠看穿你的意圖。”

    人族之主嘴角勾起，露出戲謔的笑容，說道：“或許……我能把他們一同帶走，或許……我會取代位面法則，開啟下一個紀(jì)元，而他們也能在新的紀(jì)元活下去。”

    “你只能選擇相信我，方羽。”

    “你……已無路可走。”

    “我可以像天帝那樣，與你玉石俱焚。”方羽說道。

    “你做不到。”人族之主搖了搖頭，說道，“天帝能選擇斬滅自身帝道，是因?yàn)樗c大道法則的相融不夠徹底。”

    “而你，方羽……從你取得那顆明珠的那一刻，讓明珠融入到你體內(nèi)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jīng)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yùn)。”

    “你的大道法則，由我來掌控！你現(xiàn)在見到我，只是一道意識，你甚至無法擁有虛體。”

    方羽沉默了片刻，說道：“看來我突破乾坤塔第九層的時候，乾坤塔意志的反噬也是你安排的一次試探吧？”

    “我需要了解你對奪舍這種事情的反應(yīng)。”人族之主說道，“當(dāng)然，若那個時刻乾坤塔就成功了，那我取代你的時間點(diǎn)也會提前。”

    “離火玉和極寒之淚都曾說過，他們有過很多任的主人，尤其極寒之淚的前任主人都死了……看來，它們的前任主人就是那些被你選中過的容器。”方羽說道。

    “這兩個器靈非常好用。”人族之主笑道，“我沒有給它們安排特殊的使命，只需要控制它們的記憶就可以了。”

    “你很聰明，方羽……很多時候，我設(shè)計(jì)好的那些事情會被你看出破綻，所以我必須時刻想辦法去引導(dǎo)你走向我所想的那條道路。”

    “而乾坤塔的那些考驗(yàn)，尤其是第九層的考驗(yàn)……更是我對你的幾次試探。乾坤塔意志的噬主，實(shí)則也是為了誤導(dǎo)你，讓你以為過去那些自作聰明的渣滓對你的提醒，就是為了那一刻。”

    “渣滓……”方羽笑了笑。

    “道天，我本不想殺他，畢竟他對你而言是最關(guān)鍵的人，若他能夠聽從命令，按我說的去引導(dǎo)你……那他就不需要死。”人族之主說道，“可他偏偏自作聰明，每一次都在挑戰(zhàn)我的忍耐，每一次都試圖把他那狗屁不通的道理強(qiáng)加于你。”

    “我讓他引導(dǎo)你去主動背負(fù)人族的使命，他做了什么？讓你走自己的路？你有什么路可走？”

    “倒是他的做法，把他自己推到了死路上。”

    此時此刻的人族之主，顯然已經(jīng)認(rèn)定自己勝券在握。

    他毫不忌諱地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說了出來。

    “很多時候，知道太多的真相不是好事，道天就是如此。”人族之主說道，“你過去接觸過的那些護(hù)道者，他們當(dāng)中大部分都不知道真相，只是在我設(shè)計(jì)好的棋局中做好了他們該做的事情。所謂人族歷史，皆由我所創(chuàng)造。至于知道真相的……都會被我除掉。”

    “方羽，你還有需要解答的疑惑么？”人族之主張開雙臂，問道，“已經(jīng)到這種時候了，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事情。”

    “當(dāng)然，不管你是否愿意，我都要接管這副身體了。”

    “看來我確實(shí)沒有別的選擇了。”方羽語氣低沉，似乎放棄了抵抗。

    “接受一切，就是最正確的選擇。”人族之主微笑道，“垂死掙扎，只會讓你承受更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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