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行有行規(guī),行有行話。 這年頭,就連打家劫舍的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和黑話,打獵更是如此。 就比如之前,兩條獵狗追著野豬翻山越嶺,連著過了兩道山崗。 途中廝殺不斷,邊走邊停,走且不說,只要獵狗能迫使野豬停下,在打圍中,這就叫定窩。 如果定了窩,野豬又跑了,那剛才定的這個(gè)窩,就叫花窩。 但要是獵狗能迫使野豬定窩不動(dòng),那這個(gè)窩,就叫死窩! 在打圍里,只要野豬定了死窩,那接下來,就該是獵人登場了。 其實(shí),都不用李寶玉喊,就在那野豬向風(fēng)撅倒木奔去時(shí),趙軍便已動(dòng)身。 他繞了半圈,直繞在野豬后方,一手提刀,一手攀爬,雙腳一蹬,整個(gè)人就上了倒木。 此時(shí)的野豬,早已被花狗給掏怕了,屁股直接往倒木上一貼,任由兩條獵狗在它面前不斷地前竄后跳、左右突襲。 野豬都只是連續(xù)地左右甩頭,逼著二狗退讓,可它那屁股始終不曾離開倒木分毫。 趙軍蹲在倒木上,那野豬就坐在趙軍正前方。它這坐姿如同狗坐一般,兩條后腿坐地,兩條前腿直撐著。 野豬聽力不弱,在趙軍往倒木上攀爬時(shí),它就已經(jīng)聽見了。 但是聽見動(dòng)靜的,可不只有野豬。 趙軍家和李寶玉家的兩條狗,花狗是將近五年的獵狗,黃狗也是三年的獵狗。 這兩條狗與獵人配合多年,它們雖然不會說話,但心里卻明白的很。 它們知道,只要獵人一上前,就是到了決戰(zhàn)的時(shí)候了。所以兩條獵狗奮起僅存的體力,向野豬發(fā)出了更猛烈地一波攻擊。 如此一來,野豬只能疲于應(yīng)付二狗,哪里還顧得上背后的趙軍。 見此情形,趙軍定了定神,微微起身,弓著身,貓著腰,掌中水曲柳棍一轉(zhuǎn),那侵刀就成了刀尖沖前,刀刃朝下。 刀光閃爍,一刀入肉。 這刀快的,入肉時(shí),連一絲響聲都不曾發(fā)出。 這一刀所刺,與黃狗前幾次撕咬野豬的部位相同,乃是野豬左前肘后,就相當(dāng)于人類腋下連接肋骨的那片軟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