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嘎兒……嘎兒……” 山坡上,一只狍子垂死掙扎著,口中發出聲聲慘叫。叫聲中,混合著痛苦與恐懼。 痛苦是因為身受重傷,而恐懼則是因為看見了張援民和陳大賴。 可此時的二人,全都沒在意它,只望著那傷狍子的野獸離開的方向。 陳大賴說完一句“花花溜溜”,然后繼續對張援民說:“是不是特么土豹子啊?” 陳大賴一著急,臟話都出來了。 土豹子,是東北的俚語,實際上說的是東北豹、遠東豹,就是人們熟知的金錢豹,這是在東北僅次于東北虎的貓科動物。 據說早年間,陳大賴他爹打獵那些年,這大山里有三窩豹子,可這都已經二、三十年不見其蹤跡了。 陳大賴從小都只聽說過東北豹的傳說,但卻始終未曾得見,剛才只瞟到一眼,所以他也不太敢確定。 “不是!”張援民直接搖頭,道:“你看差了,那是老虎崽子。” “不像。”陳大賴也搖頭,他雖然沒打過猞猁,但他見過別人打下來的猞猁皮,知道猞猁長啥樣。 所以,陳大賴對張援民說:“猞猁沒那么花花。” 他說的這個花花,指的是那野獸的皮毛,剛才一眼,給陳大賴的印象很深。 “花花啥呀?”張援民撇嘴道:“你也沒個見識,這老虎崽子冬天一個色,開春又一個色,這開春了,它可不花花溜溜的么?” “啊?不能吧……”陳大賴似乎被張援民給說服了,可瞬間反應過來,抬手就推了張援民一把,喝道:“你說誰沒見識呢?我十七歲就跟我爸上山,我爸你還不知道么?那是有名的老陳炮。” 稱呼打圍人時,若以姓帶炮,那是對其槍法、能力的最高肯定。 張援民聞言,冷笑道:“你可拉倒吧,就你家我陳叔那兩下子……還陳炮?他凈放空炮了!” 張援民此話一出,陳大賴沖他怒吼道:“滾犢子!你特么才放空炮呢。” 張援民呵呵一笑,說:“老陳吶,你別不服氣呀,我陳叔那手把,能比得上徐長林,老徐炮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