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艸你仨媽!”陳學義恨死趙軍他們仨了,把火柴一丟,指著橋頭村的方向一頓暴罵。 可罵完了以后,陳學義還得乖乖蹲下,再劃火柴去點樺樹皮。 這次,陳學義終于點著了樺樹皮,他驚喜交加,借著火光雙手并用,又扒下不少樺樹皮丟入火中。 然后,陳學義拿過身旁的松樹明子,將其一頭插入火中,看著松樹明子上冒起黑煙,陳學義抬頭望向橋頭村的方向,口中喃喃道:“我艸你仨媽的,你們等我回去的!” 和樺樹皮一樣,松樹明子也容易著,只是這玩意冒黑煙,沒幾分鐘就熏得陳學義臉上烏漆嘛黑的。 但此時的陳學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手舉著火把,一手勐抓雪往嘴里填。 連吃了五六把雪的陳學義,心里悲憤萬分,想那些老先輩昔日在北棒作戰時,還有把炒面就著雪呢。到自己這兒,就只剩下雪了! 這怪誰呀? 都怪那仨人! 陳學義又大罵了一句,勐地起身,舉著火把,邁步就走! 黑夜籠罩下的原始森林里,陳學義腳踏冰雪,舉火而行。 看背影,一往無前! 可剛走出二三百米,陳學義又找地方坐下了。 吃雪不頂餓呀! 沒有食物補充體力,陳學義走不動啊! …… 橋頭村,姜偉豐家里。 黃燕問完陳學義,又向姜偉豐問道:“大姐夫沒回來,那我大哥跟他擱一起呢?” “沒有。”姜偉豐答道:“李松閨女有病,大哥跟他進城了。” “嗯?”黃燕聞言一驚,忙問道:“咋回事啊?” 這時,趙軍上前把早晨的事簡單一說,但同樣沒說自己給黃貴拿錢的事。 “啊!”黃燕聽完恍然大悟,看了眼地上的狍子,才對姜偉豐說:“我說你咋把狍子拽回來了呢。” 如果有黃貴或陳學義在,這狍子還真輪不到姜偉豐拽回家。 姜偉豐嘿嘿一笑,說道:“媳婦,我跟倆兄弟進屋說會兒話,你跟閨女給這狍子扒了。” 聽姜偉豐這么說,趙軍和張援民都準備要跟著他進屋了,卻聽黃燕道:“別那么整。” 黃燕此言一出,無論是趙軍、張援民,還是姜偉豐,三人都是一愣。 然后就見黃燕從她家碗架后頭拽出噼柴的斧子,遞向姜偉豐道:“嗯,你給那狍子擱腰梁桿子那兒砍開。” “啊?”姜偉豐聞言一怔,皺眉問道:“這是干啥呀?” “讓你砍開,你就砍開得了。”黃燕道:“砍開以后,后座子讓這倆兄弟拽回去。” 姜偉峰一聽,立馬不干了。后座子指的是狍子腰部往后,連后鞧帶倆后大腿。可以說,整只狍子身上那些好肉差不多都給趙軍他們了。 】 見姜偉豐不動手,黃燕又把斧子往前遞了一下,催促道:“趕緊的吧,尋思啥呢?” “不是。”姜偉豐接過斧子,卻道:“我們五個人分呢,這……” “哪來的五個人吶?”黃燕皺眉問道。 姜偉豐一手拎著斧子,一手數手指,道:“倆兄弟、我、大姐夫,還有胡二混子。” 胡二混子,就是前天拉木耳椴兒,發現野豬給陳學義報信的那個人。 “胡二混子?”黃燕急道:“有他啥事兒啊?你給他干啥呀?” 見黃燕氣勢完全壓過姜偉豐,趙軍和張援民對視一眼,二人都暗暗發笑。這黃老尿的妹妹,看起來也是性情中人,只不過黃燕在自己大哥面前老實,在姜偉豐這里就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給他……”姜偉豐組織下語言,才道:“是他給咱的信兒,今天我們才上的山。” “他給信兒?”黃燕大聲道:“他給信兒不是野豬么?這不是兄弟打的狍子么?有他啥事兒啊?” 黃燕幾句話,吼的姜偉豐不吱聲了。這時,姜男摟著姜國棟站在一旁,姐弟倆沒一個敢吭聲的。而趙軍、張援民也沒法插話,只能看著黃燕收拾姜偉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