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解臣說的是一種普遍現象,像趙有財那去世的大哥,就叫趙有福。還有劉鐵嘴劉淑芳,和解臣那八字沒一撇的岳母劉淑琴,人家倆是叔伯姐妹。 「哈哈哈······」聽解臣問起這個,黃貴又是一笑,然后才解釋道:「那年你老嫂生完他倆,我趕驢車拉他們回來。路過我們村部前兒,正好瞅著那村長、會計擱那兒,往墻上刷大字兒,刷的國富民強,完了我一啾·······這不妥了么!」 「啊!」趙軍聞言恍然大悟,笑道:「我也納悶兒呢,我尋思這一對雙兒,起名咋也得犯個字啊。」「他呀!」這時,李松沖黃貴一抬手,道:「就圖一省事兒了!」 「哈哈哈······」眾人皆哈哈大笑氣氛甚是歡快! 晚上趙軍、張援民和解臣住在了黃貴西屋,而黃貴一家四口住在了東屋。 一夜過后,第二天早晨趙軍起床從屋里出來,就看見宋蘭正往鍋里擺包子呢。狍子肉大蘿卜餡的包子! 看見趙軍起來,宋蘭沖他笑道:「兄弟,馬上就好飯哈。」 發面大包子,上汽蒸了十五分鐘。包子出鍋,趙軍吃了四個大包子,然后又喝了碗糊涂粥溜縫。趙軍剛撂下筷子,姜偉豐就趕著驢車來了。他一進屋,宋蘭就招呼他吃包子。 姜偉豐倒不客氣,但在吃包子前,黃貴就追著他問那挑薛金義的炮卵子在何處出沒。「唉呀,大哥呀!」姜偉豐道:「那豬可了不得聽說比毛驢子都大,得特么有六七百斤。」「那么大?」黃貴瞬間皺起眉頭,轉向趙軍問道:「兄弟,能不能行啊?」 「老哥。」趙軍反問道:「那片山場咋樣啊?」 黃貴聞言,轉頭沖姜偉豐一挑下巴,剛才他只說那炮卵子多大,卻沒說那野豬奔那邊兒去了。 姜偉豐把剩下的一口包子皮塞進嘴里,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他擱磨坊山下頭,那平坦子上挨的挑。」 「啊!」姜偉豐這么一描述,黃貴心里就有數了,他對趙軍道:「那山場不鬧,兩邊都陡崗。」 「那好整!」趙軍當即點頭,說:「咱到那兒放狗,把豬沖起來,咱擱對面崗拿槍錘它就完了唄。」說到此處,趙軍又對解臣說:「解臣,一會兒你把半自動槍給黃老哥。」 此時趙軍卻沒多想,畢竟有他和黃貴兩大炮手在,又有兩棵半自動槍在手,定叫那野豬難逃一死! 聽趙軍、黃貴都要去磕那頭大炮卵子,姜偉豐便起身對黃貴說:「姐夫,那我先回去,我到家領那倆狗先走。完了,咱們在磨坊山東頭讓狗合幫。」 「行!」黃貴起身,喊宋蘭道:「那誰呀!你趕緊給我們收拾東西,我們要走啦!」 黃貴打圍快三十年了,宋蘭也都習慣了。昨天這些人回來以后,宋蘭就把他們的綁腿都給洗了。綁腿,其實就是一條布帶子,洗完了搭在火墻邊兒,很快就干。 黃民強把三人的綁腿給送到西屋,趙軍接過來以后,捋出兩條搭在自己腿上,又分出兩條給了解臣。等趙軍抬手將最后兩條綁腿遞給張援民時,卻見身旁已無了張援民的身影。 趙軍往旁一看,發現張援民并未走遠,而是西墻前往身上扎長布包袱呢。那包袱里,裝的是那縛豬鉤。 沒走的黃民強好奇地問張援民說:「張叔,你這包的是啥呀?是槍啊?瞅著不像呢?」「呵呵······」張援民就等著人問呢,黃民強一上道兒,張援民就要顯擺。 「大哥呀!」可就在這時,趙軍緊忙攔了一嘴,人家這孩子都十七了,沒準過兩年就子承父業呢,不能讓張援民給帶歪了! 「哎?」張援民聞言,轉身問趙軍道:「咋的了,兄弟?」「你那玩意別背著了。」趙軍道:「沒有用。」 「啥?」一聽趙軍說自己的縛豬鉤沒用,張援民當場就不干了,直接回應道:「啥玩意沒用啊?要沒用,咱那些野豬都咋抓的?」 一旁的黃民強聞聽張援民此言,不由得眼前一亮,昨天他擱外屋地聽張援民講故事,黃民強就覺得此人雖然個子矬,但絕對是個厲害人物! 「這一天吶······」趙軍嘴角一扯,道:「那個豬你能抓,七百斤炮卵子你能抓呀?」 趙軍話音剛落,卻聽黃貴在對面屋里喊道:「國富啊,你去上你付大爺家,讓他明天過來把驢殺啦!」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