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秋夜的涼風吹得無數苞米葉刷刷作響,那風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黑虎、大胖、青龍、黑龍幾乎同時仰脖,可最先確定方位的是黑虎。黑虎往獾子遭劫處跑去,邊跑邊發出它那獨特的叫聲。 大概距離黑虎三百米的地方,一獸口銜獾子漫步行走在苞米地里。 被咬斷脊椎的獾子還沒死,它一雙前爪不住地往上抬,嘴里發著微弱的「嗚嗚」哀鳴。 聽到黑虎叫聲,叼著獾子的野獸,支棱耳一動,身后半截尾巴往下一垂,縱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此時,散開在周圍的大胖、三胖、二黑、白龍、青龍、黑龍紛紛在苞米地里穿梭,快速地向黑虎身旁聚集。 不光是狗,就連趙軍、張援民也都舉著手電,一前一后地向黑虎發出叫聲的方向跑去!黑虎跑不多遠,腳步便慢了下來,它舉頭朝天,轉圈抽動著鼻子,可卻一無所獲。 這時,白龍、二黑幾乎同時到達黑虎身旁,它倆見此地無戰事,全都茫然地看著黑虎。 黑虎卻好像沒事兒狗一樣,把頭轉了一旁。而聽那刷刷聲響,青龍、黑龍、大胖、三胖相繼趕了過來。 七條狗聚在一起,一雙雙眸子在黑暗中閃著光芒。 百十米外,趙軍停下腳步。他沒聽見狗撕咬的聲音,就知道那邊沒打起來,于是趙軍把槍往肩上一挎,空出只手來吹了聲口哨。 聽見口哨聲,黑虎先一步向趙軍跑去,其它狗紛紛緊隨其后。等這七條狗都聚在趙軍身旁的時候,張援民也趕到了。 此時張援民背后的長布包袱已經沒了,而他手里卻多了一件趙軍從未見過的「兵器」。 這「兵刃」長一米有余,前端焊了一個二齒叉頭,叉頭兩齒相距很近,長二寸左右,短粗無尖。 「這······」趙軍拿手電一晃,看著張援民手里那稀奇古怪的東西,忍不住問道:「大哥,這又是啥呀?」 「呵呵。」張援民淡淡一笑,將叉子高高舉起時,目光隨叉頭一起向上,笑道:「兄弟,這是遁獾叉!」趙軍:「.....」 趙軍也是無語了,這張援民的腦袋里,不都裝的是啥,一天凈琢磨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上次王翠花腳被燙傷,張援民亮出兩件「兵器」,據說他們老張家祖傳的。而今天這件,趙軍從來沒見過,應該和縛豬鉤一樣,都是張援民自主研發的。 想張援民他爸、他爺兩代大聰明才研制出兩件祖傳兵刃,張援民自己就研發兩件,足以見得老張家一代比一代強。 此時趙軍想明白了,難怪張援民要跟楊玉鳳再生一個小子呢,這是怕他們老張家祖傳兵刃沒人繼承啊! 「大哥啊!」趙軍又看了眼張援民手里的東西,本來都不想管他的,但想起張來寶曾經的遭遇,趙軍還是勸道:「獾子不像別的,你整它注意點兒呀!」 趙軍說這話的時候,黑虎湊到他身旁,使大腦袋往趙軍腿上蹭蹭,然后兩條后腿一發力,狗身子掀起,使前爪向趙軍身上扒拉。 趙軍忙伸手抱住黑虎,這狗打圍的活兒,讓人沒法評價,但絕對聰明、通人性,不光趙軍,就連趙家人都越來越得意他了。 另一邊,張援民聽趙軍之言,嘿嘿一笑,把手中叉子一晃,道:「兄弟,等一會兒這幾個狗按住獾子,你就知道我這遁獾叉的厲害了。」 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趙軍也沒時間細跟張援民掰扯,他先是把黑虎往旁一推,然后將手電一轉,先一步沿地邊而行。 張援民挎著槍,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拿著「兵刃」緊緊地跟在趙軍后面。趙軍一動,七條狗又分散開。 眼下這時候,周圍大地有的苞米棒已經掰完了,苞米桿(gi)子還立 在地里,沒被放倒。也有苞米桿子被人使鐮刀摟斷,還剩一拃多長連根立在地里,而苞米桿子則被人或捆成捆,或直接就扔在那里不管了。 這是林區,和農村還不一樣。這里的人家不缺柴火,屯里人生火取暖、做飯也不用苞米桿子。而地里這些多是等著干透了,便燒在地里還田。 當然了,也有少數人家,因為家里有事或人手不夠,到現在都沒能把苞米棒收回去。 如此一來,就導致這南大地里如棋盤一樣,這塊地空曠,旁邊那塊地里還有苞米桿子林立。 這時,七條狗分散開來黑虎、二黑、白龍都是單獨行動。剩下的四條狗,青龍、黑龍一組,大胖、三胖一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