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黃貴的本事,趙軍、趙有財都清楚得很,他這么一說,陳大賴也認同他的話。 但黃貴沒看過那野豬全貌,陳大賴卻是見過。 “趙叔。”此時陳大賴撂下酒杯,對趙有財說:“那野豬半拉嘴豁豁著,完了這邊還沒有獠牙。” 趙有財聽得眉頭一皺,而這時李大勇把咬了一半的小炸魚扔在碗旁,惺忪的醉眼瞪得溜圓,說道:“一顆牙!” “對,一顆牙。”陳大賴接茬道:“那年挑老嚴頭子那個炮卵子,后來不又給誰挑了,完了那時候咱林場張書記在呢,他說誰給那野豬打死,就給誰二百塊錢么。” “哪年的事兒啊?”聽陳大賴這么說,黃貴問陳大賴道:“走道前兒,你咋沒跟我說呢?” “我沒敢認,黃叔。”陳大賴看向黃貴說:“跑山人都說那豬讓我趙叔他們領狗磕死了。” “咋回事兒啊?”黃貴聞言看向趙有財,問道:“那野豬都踢騰人了,你們還不磕死它?” “你知道個j8毛啊?”被人質疑,趙把頭很是不爽,當即回懟道:“在大南山,老二楞那后堵上頭,我一槍給它錘上,它順那溝就張下去了,那地方狗都下不去,我尋思它就死底下了唄。” “二叔啊!”趙有財話音剛落,林祥順在旁說道:“咱先別著急,那山里炮卵子有的是,多大的都有,咱得整清楚了。” 跟趙有財說完,林祥順轉頭問陳大賴道:“陳哥,那豬還有沒有旁的特征啊?” “哎呀,二兄弟。”陳大賴輕嘆一聲,苦笑道:“那野豬身上全是傷,豬毛一道溝、一道溝的,我看還有槍眼子。但那么大的豬,是狗漏子、槍漏子那不太正常了嗎?” “不是,陳哥。”林祥順追問道:“那豬有沒有卵(lan)子?” “嗯?”陳大賴被問得一愣,而就在這時,只聽鄭廣財喊道:“二兄弟,它沒有卵子!” 眾人問言,紛紛向鄭廣財看來。 “那前兒它撅腚從我蹲那樹下邊過。”鄭廣財點了下頭,道:“我就覺著它那屁股上不對勁呢。” 說到此處,鄭廣財手往桌上一拍,道:“二兄弟這么一說,我反過味兒來了,它沒有卵子。” “那就是它了!”林祥順下了個結論后,看向趙有財。 還沒等趙有財說話,黃貴就問道:“炮卵子咋能沒卵子呢?” “我家狗給干的!”趙有財自豪地跟黃貴吹噓道:“那炮卵子可牛逼了,那年它沒這么大,也就將頂六百斤吧。那是84年嘛,它下山進我們永福那兒有個老嚴頭子,它就上他家地了。完了那老頭子下炸子崩它,給它嘴崩豁了。 晚上聽著炸子響,老頭子領兒子第二天去,爺倆都讓那野豬給撅了。嚴老大還行,腿摔折了沒死,他爹當時就完了。” “ctm的。”聽到此處,黃貴輕罵一聲道:“這野豬受了傷就好(hao)調理人吶。” 野獸和人一樣,當身上有痛處時,都有伴隨著心焦、煩躁。 如果是沒有攻擊性的野獸還好,可要是野豬、熊瞎子,那就容易傷人了。 今年年初,永勝屯傷人條狗的野豬和在新楞場連殺兩人的野豬不都是如此嗎? “這豬么,回山上就給我們那護林員挑死一個。”趙有財說:“完了林場就發動我們這些跑山的磕這豬,這豬也特么尿性,誰也整不住它。他們永利仨打圍的,湊十三條狗都沒圈住它。” “那后來呢?”黃貴聽得好奇心大起,追問趙有財。 “后來我去了。”趙有財說:“當時花小兒,還有我家大黃、二黃、三黃。一仗,就給我家三條黃狗磕死倆,完了剩一個還傷挺嚴重。” “那你這也不行啊!”黃貴說話也直,直接道:“一仗就給狗幫干廢了。” “你行?”趙有財沒好氣地道:“你特么不也一仗給狗幫干廢了么?” 黃貴:“……” 看黃貴不吱聲了,趙有財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平日跟他斗嘴的那些人都不是善茬,趙有財斗不過那些人,但收拾個黃貴沒問題。 擺平了黃貴,趙有財繼續說道:“我狗幫那大頭狗nb,自己鉆林子里攆那炮卵子兩天一宿,給那炮卵(lan)子卵(lan)子掏下來了。” “是,這我聽過。”陳大賴在旁邊捧臭腳,雙手拇指和拇指對在一起、食指和食指對在一起,比劃個圓餅說道:“說那卵子得有這么大!” 趙有財瞥了陳大賴一眼,又說道:“我們都尋思那狗備不住死山上了呢?但我們也沒回來,擱山里窩棚找的宿兒,完了白天呢,一邊兒找狗,一邊兒攆那豬。 那天上山就看我們那狗‘刷刷’就回來了,那全身造得跟血葫蘆似的,嘴里叼那玩意兒,我們一瞅這不大豬卵子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