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著急。”套戶也是個熱心腸,比劃著對趙有財說:“我教會你咋打,你到那兒就打著。” “呵呵……”趙有財笑了,詫異地道:“你教會我?” “啊!”套戶手往右邊一指,道:“大哥,你就擱這么過去,走不多遠順偏茬子往西北去,再走不到二里地你就能看著一片楊樹林,那幫鹿就擱楊樹林里頭,它們天天扒那楊樹皮吃。” “是。”趙有財點頭,道:“大個子冬天就吃楊樹皮,但那玩意耳朵靈,我們不好打呀。” “大哥,你聽我說。”套戶道:“你一過去吧,那仨鹿就往上跑,但上頭有放樹的,那鹿聽著油鋸響就得轉頭。完了它在那個東西崗子上一跑,你拿槍不就打著了嗎?” “哎呦!”趙有財上下打量這套戶一眼,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道:“兄弟,你是行家呀?” “啥行家呀?”套戶笑著擺手,說道:“我這是聽我們把頭說的,他以前在老家打過獵,他就總念叨,說手里要有槍,他早就給這仨鹿打死了。” “這回便宜我了。”趙有財聞言一笑,眼看套戶把煙屁股扔進雪里,趙有財又抽出一棵煙遞向套戶。 “不要了,不要了。”套戶連連擺手,道:“這煙挺貴的,大哥你留著自己抽吧。” “沒事兒啊,兄弟。”趙有財親手把煙別在套戶的耳朵上,笑道:“咱遇上就是緣分,這煙你現在不抽,留著回去抽。” “哎!”套戶重重一點頭,道:“那謝謝大哥了!” 趙有財笑著沖套戶一擺手,帶著趙威鵬按套戶所指,徘坡繞山而行。 “大哥。”趙威鵬跟在趙有財身旁道:“要不咱回去吧,完了明天再出來打那大野豬,要不咱回去晚了,我嫂子該問了。” 趙威鵬話是這么說,可實際上是他不想走了。在他心里,鹿算不得猛獸,打著鹿也沒什么好吹的。 趙有財看了趙威鵬一眼,他聽和趙威鵬一起上山過的黃貴等人說過,這大胖子上山走走就放賴。 這要換別人,趙有財就拿賣錢來誘惑對方,但趙威鵬不缺錢。 于是趙有財眼珠一轉,便道:“兄弟,打下來這鹿,咱給膛開了之后往雪里一埋,完了咱就不用管了。明天我讓我一個兄弟趕爬犁上山來拉,他給鹿拉到林場賣錢。” 說到此處,趙有財打量趙威鵬神色,見其微微皺眉,趙有財忙改口道:“哥知道你不在乎錢,但那大公鹿身上有好東西。” “那能有啥好東西呀?”趙威鵬道:“鹿肉我可吃肉,膻的呼的也不好吃。” “不是啊,兄弟。”趙有財笑著把手背往趙威鵬胳膊上一甩,道:“它那鹿槍是好東西呀!” “鹿槍?”聽到這倆字,趙威鵬眼睛一亮。 “啊!”趙有財點頭,道:“兄弟你大老遠來了,哥這窮山僻壤的,也沒啥給你拿的。我尋思啥呢,整個鹿槍,完了再弄點兒山枸杞、野靈芝啥的,搞那個高粱酒一泡。你走前兒,給你拿著。” 說到此處,趙有財手往外一揮,道:“回去你就喝吧。” “大哥,你這……”趙威鵬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兄弟謝謝你了。” 說著,趙威鵬加快了腳步。 二人走偏岔奔西北崗,走出二里地后,果然看到一片楊樹林。 他倆進入楊樹林,果然樹林里都是鹿蹄枷印。 當趙有財、趙威鵬從樹林子里出來時,遠遠地看著三只大馬鹿沿山坡而上。 趙威鵬端槍就瞄,但瞄了一下,又把槍放下了。此時人與鹿相隔將近二百米,中間又有樹木阻隔,根本打不了。 “兄弟,你聽!”趙有財指著左上方,對趙威鵬說:“你聽那邊兒,是不是有油鋸動靜。” 趙威鵬側耳傾聽,果然有山風帶著油鋸聲而下。 “咱往上頂。”趙有財單手提槍,一邊往上走,一邊抬手在半空中這樣“┌”劃了一下,然后對趙威鵬說:“它到那西北角(jia)子上,聽著油鋸聲,抹身就得順大崗往東跑。正好它們擱咱上頭過去,咱穩穩當當地就給它磕下來了。” 聽趙有財的話,趙威鵬抬頭向上看,在上面橫著一條崗子,他微微點頭,似乎是聽明白了。 然后二人一路往上走,一邊走,趙有財一邊給趙威鵬普及打圍知識。 就聽趙有財說:“這幫大個子,就在咱們剛過來那片林子里連吃帶住,它讓咱驚起來,往上繞一圈,晚上還得回那楊樹林。” “哥。”趙威鵬問道:“那上頭又放樹又干啥的,這鹿擱林子里也能聽著,那它們不害怕呀?” “它習慣了。”趙有財笑著說道:“離著遠,它就不跑了。但到跟前兒,肯定是不行。” 二人說話間,前頭稀稀楞楞的一片樹林,二人穿林途中,趙威鵬一把拽住了趙有財。 趙有財何等警覺,停下腳步時,便已將槍端起。 趙威鵬也不說話,只抬手指著右上方,趙有財定睛觀看,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大家伙站在五十米外。 距離不遠,但有樹擋著,只能從樹空里看到那是個大家伙。 趙有財端槍觀察,隱隱見黑呼呼、灰不突、青不溜丟,具體也看不清楚,但卻能看出這家伙絕對不小。 一路追鹿而來,此時的趙有財就認為那是鹿。 趙有財把槍把子靠在肩膀,瞄著兩樹當間的大身板子扣動了扳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