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吉普車駛出永安,一路向西。原本跟在其后的解放車,卻在張援民家院外停了下來。 “這干啥呀?”副駕駛上,趙有財問了開車的解臣一句,解臣看李寶玉小跑進院,才回頭對趙有財說:“我軍哥說吉普裝不下大件,就讓我們來借幾件兵器。” “啥?”和趙有財同坐副駕駛的陶大寶一愣,不多時就見李寶玉提著黑布長包,連跑帶顛地出來了。 陶大寶看那布包得有兩米多長,應該不是五六沖,也不是八一杠。 于是,他好奇地問解臣道:“小臣,寶玉拿的那是啥呀?” “那是我張大哥家祖傳的兩樣寶貝。”解臣一臉嚴肅,道:“探洞神針鐵和奪命喪魂勾!” “啥玩意?”陶大寶驚呼一聲,在狹小的空間內轉身,想看清楚李寶玉手中的東西。 可這時,李寶玉已翻身上了后車箱。 “趙二哥。”陶大寶回過頭來,對趙有財說:“要不我跟他們去得了。” 趙有財一愣,皺起眉頭問道:“你跟他們去干什么?” “我沒見過那什么鐵呀。”陶大寶道:“那都干啥的?” 解臣聞言一笑,給油發動汽車。 趙有財嘴角一扯,沒好氣地問陶大寶:“你沒摳過獾子?” “我摳過呀!”陶大寶道:“獾子,我還能沒摳過嗎?” “那獾子洞犄了拐彎的,你拿棍子往里一探。”趙有財雙手比劃,帶給陶大寶講,道:“探進去這么大塊,捅不動了那就是拐彎了唄?你在拐彎那外頭,拿鎬刨開。完了往拐那邊再探,不就這么回事兒嗎?” “啊……”陶大寶聽完,終于明白探洞神針鐵是怎么回事了。 但陶大寶心中仍有好奇,問道:“那個什么勾呢?我聽又是要命,又干啥的?嚇人唬道的!” 趙有財嘴角一扯,隨即一揚下巴,道:“去他一邊旯去,那就是個長把鉤子。伸洞里,獾子咬死口,勾住了往出一拽。” “嗨!”陶大寶感覺有些失望,他撇嘴看向窗外。而這時的趙有財轉頭,瞪了一眼撿笑的解臣。 解臣臉色一變,緊繃著臉,抿著嘴想笑又不敢笑。 吉普車先到西山腳下。 隨著“咵咵”的關車門聲,趙軍、楚安民、趙子陽、宋志遠四人紛紛下車。 “就這兒啊?”楚安民看向車前,趙軍來到他身邊,指著前方說道:“楚局,你看!” 前面一片土坡,被積雪覆蓋。 所謂的荒涼地,不是不毛之地,而是雜草叢生。就像莊稼人說地荒了,指的是農田里雜草多。 這片荒涼地上一夏、一秋長了無數枯黃草,大雪一落,將草都壓在了下面,但有小榆樹、小柳樹毛在雪中支棱著。 由于是趙軍指路,所以吉普車正好停在土坡南面。 所有動物的巢穴,再怎么隱蔽,都有一樣是固定的,那就是洞口都得向陽。 一眼望去,雪地上腳印、撲騰痕跡到處都是,遠處土坡上,更是密密麻麻的洞穴口。 楚安民看到那么多洞穴,再轉頭看看趙軍,心想自己閨女的狐貍圍脖有著落了。 “局長!”忽然,趙子陽驚呼一聲,指著西邊林子。 這片荒涼地兩邊,西邊是片楊樹林,東邊是片樺樹林。 趙軍重生前,為了生計還來那東邊的樺樹林采過樺樹茸呢。 “啥玩意啊?”楚安民望去時,只見一抹灰白閃過。 “哎呀!”楚安民眼睛一亮,回頭問趙軍道:“是不狐貍?” “應該是吧。”趙軍抻脖看去時,那林子邊已經什么都看不到了。 這時,楚安民扒拉了趙軍兩下,問道:“咱們這邊狐貍,多數都是灰的唄?” “嗯吶!”趙軍點頭,道:“多是灰不突的,再就是白的、黃的。” “有沒有紅的?”楚安民又問,趙軍卻是連連搖頭。 山間野獸,除非黑老虎、黑熊怪、熊鬼子那樣戰力強悍的主,否則太另類都很難存活。 像那兔子,小時候兒歌都唱黑兔、白兔什么的,但在山林里,很難見到純黑、純白的兔子,能看到的大多都是灰兔,就連黃兔都很少。 狐貍也是如此,灰、白兩色居多,黃的就很少了,紅的更是難找。 聽楚安民說要找紅狐貍,趙軍一笑,道:“楚局,有沒有紅狐貍,咱先不說。就比方說,咱打著了,那玩意做成圍脖也不好看吶!” “唉呀!”楚安民也笑了,他搖頭道:“我閨女,看報紙上小故事,說紅狐貍、紅狐貍的,呵呵……” 說到最后,楚安民也樂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