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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盤很穩，眼神冷冽，面容沉靜。

    看起來是個狠人。

    何奧在心中給這個男人做了評價。

    氣質這個東西，其實很奇妙，它與人的生活環境有關。

    久居高位的人常常讓人感覺不怒自威，實際上是因為他長期處在一個核心的，可以指揮他人的位置，所以在日常相處的時候，他自然而然的依舊會帶入這個位置，他看世界的角度與普通人不同了，行為間帶著指揮者的獨斷和不可置疑，所以人們覺得他有威嚴。

    同樣，真正見過血的人，他們越過了那道坎，其實就會意識到，人與豬狗其實差別不大，被殺也會死，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他們看世界的角度就會發生變化，而這種變化也會延伸到他們的氣質當中。

    所以一個經驗老到的獵人，很容易就能判定出其他的獵人是否見過血。

    何奧與男人錯身而過，眼神只在對方的面容上短暫的停留了片刻，便各自沿著各自原本的方向繼續往前。

    男人徑直走進了警察局。

    此刻劉正正在給下屬發煙，“兄弟們這兩天都辛苦一點，早日抓到那家伙，咱們就早日輕松，待會兒去兩個兄弟去跟著何奧兩天，我有些擔心那家伙會殺個回馬槍。”

    “他不會回來的，”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穿著風衣的男人走進了房間，“何奧你們暫且不用管，我們會保護他的。”

    “張研究員，”劉正笑呵呵的一邊遞煙過去，一邊帶著男人進了自己的小辦公室，“那個獎金審批的事情還要謝謝你了，我就順口一提，沒想到你們動作這么快。”

    “沒事，”男人接過煙叼在嘴上，跟著進了辦公室，隨手帶上了門，“我們就是一個民間組織，影響不了什么，只是幫你把意見轉達一下而已，‘公牛’有在何奧家里有留下什么線索嗎？”

    “有一件破衣服，已經送去做DNA化驗了，”劉正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白色的卡片，遞給男人，“還有就是這張定制的IC卡，我們在試圖找到這個卡的制造方。”

    男人接過卡，上下翻轉了一下，然后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紫外燈，照在卡片背面，兩個仿佛繪畫的大字顯示在卡片背面，[公牛]，“是公牛的黎明身份卡。”

    “黎明？”

    劉正有些疑惑。

    “一個比較活躍的非法民間組織，”男人把卡揣手里，“這卡我先帶走了，這事情交給我們吧，有需要我聯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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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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