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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聽到二進院里死了人,趙崢反倒有一種靴子落地之感。
等他帶著兩個百戶風風火火趕到二進,卻發現出事的并不是最早報告癩頭和尚的那個院子,而是與其隔著中庭遙遙相對的另外一間院子。
進到案發現場,劉燁和關國綱先一步到了,正蹲在墻角查看尸首的情況。
死者是個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生的油光水滑大腹便便,明顯不是經常從事體力勞動的人,他死時用被子裹著身體,表情十分的安詳,甚至可以說是有‘禪意’。
但他的死法卻只能用驚悚二字來形容。
他是肛腸被抓的稀爛,活生生流血而死的!
因為血被他的褲子、被褥、草席等物吸收遮擋,屋里氣味又一直很渾濁,所以直到中午放飯的時候,才有人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那個猙獰可怖的傷口,甚至讓趙崢想到了非洲草原上的鬣狗,但根據初步檢查的結果,這傷口竟是他用自己的右手造成的!
在無魔世界,這應該被定性為自殺。
但在眼下的大明朝,則十成十會被認定為邪祟事件。
而他右手食指上,還有反復摩擦留下的創傷。
這通常意味著……
“最近的茅廁在哪兒?!”
趙崢轉回身向守門的巡丁發問,一旁的劉燁也瞬間反應過來,那傷口不是一下子就能‘掏’出來的,如果死者是在屋里給自己掏肛的話,不可能瞞得過身邊人。
而除了這間臨時牢房,能讓他從容脫掉褲子自殘的地方,也就只有茅廁了!
眾人立刻在巡丁的帶領下來到茅廁,在熒光菇的照明下還不明顯,但當趙崢用手里的長明燈取代了熒光菇之后,墻上斑駁的血字立刻清晰起來。
至于茅坑里,因為此后又有數人用過茅廁,此時隱約也只能看到些血跡。
趙崢把長明燈交給當值的旗官,命他帶人仔細抄錄下墻上的血書,然后自己又帶著劉燁返回了‘牢房’附近。
經過詢問,這死者是寧國府一個小管事,平時捧高踩低風評不是很好,最重要的是,他昨天晚上也曾見過那癩頭和尚。
“看來那癩頭果然是個邪祟無疑!”
蘇百戶果斷下了定論。
錢百戶的臉色十分難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邪祟,上午得了趙公子吩咐,我已經命人在看管犯人的屋子里潑灑了大日骨粉,結果死者進進出出完全沒有什么異樣!”
劉燁和關國綱也都傾向于二人的判斷,只有趙崢沒有急著下定論。
不多時,那旗官帶來了血書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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