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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熙長睫顫了顫，慢慢垂下去，半晌才道，“你說的對，我以為這些年我已經是個健康的人，原來并不是。”

    “當年任務失敗，我的戰友都因為我而死，我覺得自己也入了地獄，每天晚上閉上眼睛都是白狼他們在我面前慘死的情景。”

    “也就在那時，蘇家人找到我，同時，蘇正榮已經有了用我去和你聯姻的想法。”

    “我只問你一句，真的不愛我了嗎？”

    蘇熙長睫半垂，抿緊了唇，點頭，“是！”

    凌久澤長眸中有什么沉下去，像是幽潭上最后一抹月華也被烏云遮住，變成了徹底的黑暗。

    如果說當初的分手太倉促，那今天算是給彼此一個交代。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不管怎么樣，我們已經結束了，這兩年我的生活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但是我過的很好，所以過去的就已經過去吧，我們可能做不了朋友，但我也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么怨懟，保持恰當的距離，就是對彼此最后的尊重。”

    凌久澤側眸看向少女，燈光在他側臉上落下淡淡暗影，精致的桌布上名貴的刀具映在他漆黑的眼眸里，閃爍著點點寒光，

    門打開，燈光明滅交錯，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明亮。

    凌久澤卻覺得重重黑暗向著他涌過來，他眼睛干澀難忍，不由的閉上，心頭的疼痛卻不受控制的蔓延至全身。

    他們就這樣結束了？

    良久，他微微點頭，“不好意思，又打擾了你生活。”

    “沒關系！”

    蘇熙聲音微啞，站起身來，慢慢的向著門外走去。

    她說已經不愛他了，可是她愛過嗎？

    男人唇角勾了抹極冷的嘲笑，抬手搭在眉眼上，遮住滿眼的痛，不讓它們流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