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不懂,我要她自然有用。即便沒有顧甚微,官家遲早也會對我不滿,畢竟我是殺了他兒子的人。” 滿汴京城的人都知曉,張春庭斬殺廢太子于玉臺前,那臺階上的血被雨水沖刷了三日三夜都沒有沖刷干凈。 “人不能怪自己兇殘,便怪刀是兇器。” 李三思看著張春庭的手,想著顧甚微在外的兇名,仿佛理解了一些什么。 他們沒有辦法正視十三歲的顧甚微為什么會在亂葬崗上殺得血流成河,所以便怪那把劍是第一兇劍。 “大人,要不我們離開汴京吧,同長命一起,我們都還像從前一樣……” 張春庭看了一眼窗外,院中的梨花樹尚未開,瞧不見家鄉(xiāng)那一片一片的純白,他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從前之所以是從前,是因為再也回不去了?!? “拿鏡子照照你那張兇悍的臉,你說這些婆婆媽媽的話,就像是在說鬼故事一般?!? 李三思聽著張春庭嫌棄的話語,嘴角抽了抽。 他正準備離開,就聽到張春庭說道,“近日乃是多事之秋,你夜里頭莫要睡死了,被人割了腦袋都不知道。這汴京城的天很快又要變了……獵物一出,就該我們這些鬣狗登場了?!? 李三思心中一沉。 他突然有些慶幸,在這個檔口魏長命要被派出汴京城。 雖然張大人說得云淡風(fēng)輕勝券在握的,但是他們經(jīng)歷過了無數(shù)的次的血雨腥風(fēng),沒有哪一回不是命懸一線的。這一回他也會像從前的任何一次一樣,拿性命來保護他。 待李三思也離開,這間屋子里便徹底的寂靜了下來。 門窗關(guān)上之后,那爐中的熏香一下子變得濃烈,張春庭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方才站起身來走到了一旁的博古架子邊,他抱下一個巨大的花瓶,伸手進去掏了掏…… 掏出了一張完好無損的面具來,那面具之上的圖紋詭異至極,看上去就帶著森森涼意,若是顧甚微在此一定就驚呼出聲,那上頭的圖紋分明就是他們一直追尋的飛雀圖紋。 這張面具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上面滿是歲月的痕跡。 張春庭握在手中看了一會兒,又將那面具重新塞回了花瓶中,放回了博古架上。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