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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甚微嘖嘖了兩聲，沖著姜太師笑了笑，“您怕什么？您開始說的話不記得了？您說常音，她不會殺我的！”

    “朱鹮就那般湊巧地救下了馬紅英，馬吳兩家欠了張春庭天大的恩情，且又對官家生出了無限的怨憤……”

    顧甚微模仿著姜太師的語調說話，說完又哈哈笑了起來。

    他說著，大袖一拂，朝著門口走去。

    “你們那些所謂的證據，又是誰給你們的？馬紅英是誰的人？”

    “人年紀大了，是不是記性都不怎么好？就在您痛心疾首之前，還威脅我來著呢！”

    “正好我想要做皇城使，關于張春庭的把柄你可得掰碎了揉細了同我說說啊！”

    姜太師說著，輕輕地站起身來，“老夫言盡于此，顧小友好自為之。”

    “老夫方才所問的問題，你想想答案，便知曉真相了。”

    “不過我覺得你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

    姜太師深吸了一口氣，從未見過如此猖狂之人！

    “老夫言盡于此，顧小友聽與不聽，那都隨你。”

    姜太師大駭，退后一步，站到了那常音身后。

    “老夫先前說張春庭是皇子之時，顧小友心中可有怨憤？你這個不相干之人聽著都有怒，張春庭又何嘗會毫無怨憤之心？若他是個明主，老夫可做那第一桿祭天之旗。”

    “你們去北朝，為何王御史夫人的商隊恰好一路隨行？且愿意冒著天大的風險替你們捎帶國璽出城？是誰安排他們接應你們？”

    “放心，我不是要殺你！我是想要告訴你今日之憂愁我替你解了，若他日當真有暴君……”

    顧甚微說著，話鋒一轉。

    她手肘壓在膝蓋上，吊兒郎當的坐在那里，像是在青樓里看戲，就差左邊一個美人喂酒，右邊一個美人喂肉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幾分意猶未盡。

    姜太師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另一側看了過去。

    顧甚微斯條慢理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回了一個痛心疾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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