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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太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大袖一甩，轉過身去，將那手背在了身后擋住了自己的腰，沖著前方的吳江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夫尚能走！”

    隊伍旁邊一個白發老兒撫掌笑了出聲，在他的身旁站著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孩童，那孩童腿若蓮藕，肚如鍋底，一雙手胖得像是剛出國的大饅頭。

    跟在后頭的顧甚微哂笑出聲，“姜太師，前有狼后有虎是該用在這時候么？”

    “晦氣不蹭晦氣不蹭！孫孫咱們日后不下大獄！”

    “蹭文氣蹭文氣！孫孫你摸了太師，日后定是要中狀元的！”

    姜太師充耳不聞，那目光卻是已經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姜伯余淡淡地看了王一和一眼，“王府尹當了這么多年開封府府尹，當知道徇私枉法是個什么罪過！”

    “沒有切實的證據，便鬧得滿城風雨！老夫忠正一世，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師，從未遭受過這等奇恥大辱！若今日王府尹不能砍了老夫的腦袋，老夫明日早朝定是要去官家跟前辯上一辯的！”

    那開封府尹王一和聽著這話兒，神色也淡了幾分。

    “這大雍律本府倒背如流，自是有證據，方才請太師走上這一遭。”

    “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吳推官年紀輕，得皇城司同御史臺的兩位大人協助辦案，乃是他的福運。”

    王一和說著，朝著皇宮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

    “大家都是天子之臣，為了大雍百姓辦事，只要事情辦得好，何來羞愧一詞？”

    “臉面也好，聲譽也罷，在我們開封府看來，遠不如查明真相重要！”

    王一和這會兒又朝著官家的方向拱了拱手，“便是到了御前，王某也沒有辦法做出保證，每一個被請進開封府的人都是要被砍頭之人！有罪無罪，得審問了才知曉。”

    “若是嫌疑人不在公堂對峙，開封府也不可越過人去直接定罪。姜太師覺得可是這個道理？”

    姜太師聽得王一和這義正言辭之語，心中懊惱不已，先前在路上被氣暈了頭，這會兒倒是叫王一和撿了漏。

    姜太師正想著要如何應對，便聽到那公堂之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他回過頭去，卻見那門外來了好些穿著常服的朝廷官員們，這其中大多數都是他的門生。

    那些人一個個的氣憤填膺，憤怒地涌了過來。

    “擠什么擠，擠什么擠！讀過書了不起！把我兒子的飯碗都要擠掉了！”

    “就是！老娘排了這么久，才站到第一排看熱鬧，憑什么讓給你！憑你腰細胳膊無二兩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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