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山窮水盡獨木支-《云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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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付朗真的會跟別人結(jié)婚嗎?他真的,就跟我這么結(jié)束了嗎?”
“回不去了嗎?沒有辦法了,是嗎?”
擔心好幾天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而且是以最差最壞的方式。何朵越說下去,越發(f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身體因為缺氧近乎抽搐,十指像被注射了麻藥般,被千絲萬縷的酸麻感滋滋地刺激著。
直到一個小時前,她都還在幻想著付朗對自己思念無比,最終回到了自己身邊,用甜言蜜語哄她逗她。而如今,現(xiàn)實卻以另一種極端諷刺的方式懲罰著自己。戀愛了大半年,早已習慣了用驕傲刁蠻的姿態(tài)“欺負”付朗,就像影視劇里的野蠻女友那樣。總以為這才是自己的特色,而付朗早就被自己牢牢拿捏在了手里。
她始終堅信自己是這段關系的主宰。即便分手,也是有朝一日自己提出來,那個傷心的人只能是付朗。而今殘酷的事實如同得意的魔鬼,冷笑著諷刺她的愚蠢與無知。最最諷刺的是,同樣的事情,去年春節(jié)就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
當初的付朗能狠下心單方面掐斷與何朵即將開始的戀愛,如今又如何不能做到結(jié)束這段戀情?何朵啊何朵,你竟然在同一個地方跌倒了兩次!
曾以為憑借這些年來兩人共同經(jīng)歷的感情,足夠能成為付朗真正崛起、并且與家人抗爭的動力,可現(xiàn)實卻給了她一個狠狠的耳光。
原本就心猿意馬的旅程,因為這場大年三十的“地獄通話”,正式以失敗告終。何朵如行尸走肉般,麻木地跟在張雁莀身邊,一臉喪氣地幫她拍著不明所以的照片。張雁莀亦覺無趣,不再強行拉著何朵,自己踱步到遠處玩耍。留下何朵茫然地佇立在雪山腳下的草場邊,舉目四望。
純凈的蔚藍天空像個美麗端莊的女子,俏皮的朵朵白云則像鬧騰的孩子,寵溺地蹭著母親的胸膛。充滿童話感的唯美風景,卻看的何朵內(nèi)心凄涼。視野所及之處是傳說中三座著名神山,分別寓意力量、慈悲和智慧。晶瑩溫潤的皚皚白雪閃耀在山頂,植被的顏色按照從山腰到山腳的落差,逐步由煙灰色過渡為蜜蠟黃,層次分明中點綴著一些不規(guī)則的土黃草灰色。沒有一絲鮮明活力的綠意,卻讓仰望之人為之動容。
山頂消融的雪水匯聚至山腳后,沖刷出平緩古老的河道。河水從薄厚不一的冰層下慢悠悠流淌過來,哼唱著亙古的歌謠經(jīng)過何朵腳邊,繼續(xù)赴往極東之顛的大海。雪山、冰湖、奇石、高原草場,每一幀風景都是貨真價實的人間仙境。
“造物主啊,你既然能夠精心雕琢出如此神圣的仙境,為何不能稍微伸伸手,點化一下六神無主心如死灰的我?”何朵黯然地低下頭,心里以近乎乞討的方式,懇求祈禱著山神天神水神各路神靈能夠救贖自己。
天地寂然。
總是有三三兩兩的情侶或一家?guī)卓诮?jīng)過身邊,這讓何朵更加心如刀割。無論是戀人的甜蜜依偎,還是稚子的無邪歡鬧,都時刻襯托著自己這個孤家寡人的落寞。天大地大,竟沒有一處可以溫暖自己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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