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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安東所料,塔利婭與瓦西里相談甚歡,塔利婭自稱是來自瑞士的俄裔居民,這一次特地乘坐俄羅斯號列車欣賞沿途的各種景觀。兩人長大的地方相距甚遠,他們分享著彼此生活中從未真正接觸過的風景與社會風貌,遇到其中一方感興趣的話題,兩人還會頗為熱烈地討論一番。
“瓦西里,你喜歡餐后甜點嗎?”很顯然,從期盼的表情上看,少女渴望著得到肯定的答案。
“當然。”瓦西里點頭,他看見對方從口袋里掏出一盒標識為“Teuscher”的巧克力,將它擺放在桌上。
“如果你們在途中經過我的家鄉洛桑,我可以免費當導游,”塔莉婭打開巧克力盒,把其中一塊巧克力放到瓦西里手心:“這是香檳松露巧克力,那個,據我所知,學園都市的女生好像有在情人節送巧克力告白的習俗,瓦西里你這么優秀,一定收到過很多吧?”
“不,其實從小到大那種禮物我完全沒有收到過,”少年將包裝紙慢條斯理地剝開,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出一個殘酷事實:“每到2月14日,我都會自己做一份巧克力,塔莉婭小姐你知道嗎,學園都市還有一個3月14日的白色情人節,也就是說一個月后的男生需要向女生回贈巧克力,這兩天的巧克力銷售量幾乎達到了全年的20%,所以“情人節送巧克力”的習俗完全是商家炒作的結果,只要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就能夠省下一筆費用。”
“是這樣嗎,”塔莉婭抓住了重點:“也就是說,你的第一份巧克力是我送的。”
“嗯,從廣義角度出發的話,事實的確如此,”瓦西里將這形似松露的禮物放入口中,表層可可粉的粗糙顆粒感帶著絲絲苦味,這種巧克力很容易融化,不一會,柔軟的淡奶油在口腔中散開,濃郁奶香中夾雜著可可脂的甜美,最終,處于核心的香檳酒流淌出來,少年感覺自己就像飲下了最醇厚的幾滴蜂蜜:“很美味,謝謝你的禮物。”
“那當然,”少女很滿意他的回答,猶豫片刻后才不舍地將又一枚巧克力放到安東面前:“今天不是情人節,我沒有別的意思。”
安東:……
“我回包廂看書去了,今天隨你怎么做。”丟下這句話后,安東隨手將那枚巧克力抓在手里,朝著餐廳出口走去。
“這樣處理的話,巧克力會很快融化,”大門外,正在打掃地面衛生的伊萬諾夫提醒他:“捏住包裝紙的一端,別讓它和你的手有多少接觸,不然熱量傳遞得更快。”
“啊,我知道了,”安東實在是受不了那兩人之間的對話:“所以,瓦西里他真的沒問題嗎?”
“那位小哥應該早就猜到了,我相信他會做出理智的決定,”伊萬諾夫適當壓低聲音:“所以,根本不需要擔心。”
讓時間回溯到九月二十日11時33分。
“你們只需要裝作無事發生即可,列車靠站前,如果“克舍伊小隊”中有任何一位成員與你們產生交集,那么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就行,他們多半會試著確認你們的態度,到時候假裝毫不知情即可。放在平時,對方興許還會試著邀請你們加入組織,但到了這種關鍵時候,他們絕不會冒險主動暴露自己的存在,但其實我們俄羅斯成教已經確認了二人身份。”
“請允許我問一個無關的問題,昨天你說的那些關于北歐的情況是否屬實?”瓦西里沒有馬上表態,而是在收集到達莫斯科站后自己需要的情報:“還有,那一帶最近發生了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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