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怒衡道的人?”另一方則是武器和服裝較為統一的天草十字凄教成員們,站在十幾人最前面、脖子上掛了四個小型電風扇的建宮齋字作出回應:“不好意思,五和已經加入我們了。” 21世紀的今天,日本已經成為全世界唯一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在政府權利一再遭受弱化的情況下,由此誕生了最大規模的黑社會組織:怒衡道,該幫派總人數已經超出了十二萬,在民間與“伊賀忍者”、“甲賀忍者”兩大忍者家族分庭抗禮。 加入這一組織的主力軍是特立獨行且想要拋起過往經歷的“傾奇者”:破產的商人、非法行業的經營者和工作者,不被主流學界認可的知識分子,失戀離職的年輕工作者、追求刺激與新鮮感的學生等等都是典型例子。辨別“怒衡道”成員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觀察其手臂或臉頰有沒有交叉雙劍的黑色紋身。 “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行,”對面的領頭人魚貫箐原本是個醫學生,于是喊出了毫無氣勢而又別具一格的開戰口號:“我要把你耳后那亂糟糟的頭發剃光,再做個外科手術,兄弟們,一起上!” “五和在哪里?”建宮齋字頭也不回地小聲通知身后的牛深:“你先去讓她避一避風頭再說。” “沒問題,已經有人過去了。”名為牛深的彪形大漢扛著一把鐵錘,說完這句話后他就一頭撞入黑道那亂糟糟的陣列中。 “卑鄙的魔法師!” “無恥的小混混!” “唉喲,別踩我的腳,我新買的黃金切爾西啊!” “我呸,打架的時候穿那么花里胡哨的鞋子做什么?” “特娘的,誰往我臉上亂抹東西?” “我還聞到了酒味呢,哪個混蛋做事這么不講究?” …… 街道上的光滑石板倒映著眾多人影交織的影子,因為場面太過混亂,所以實在沒有什么觀賞性。很快,鼻青臉腫的雙方都在各自領頭人的提醒下迅速后撤,給兩人留出足夠的空間。 “讓你們的教皇出來見我,”魚貫箐一邊從小弟手里接過熱毛巾擦臉一邊嘲諷:“切,只有區區五十二名戰斗員的組織,那個女的有什么臉面自稱教皇?” “你這個…”建宮齋字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見街道另一頭出現了熟悉的身影,無論是上身的T恤衫還是下身的半條牛仔褲都覆蓋了不少棕褐色血斑。 “教皇大人,到底發生了什么!”現場的天草式十字凄教成員們顧不得別的,紛紛圍到神裂火織身邊查看情況。 “都是別人的血,無妨,倒是你們…”神裂火織搖了搖頭,然而下一秒,她拔出自己的令刀插入地面,勉力支撐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 “不愧是圣人體質呢,這方面的信息已經差不多搜集齊全了,”長屋的房頂上,一個戴著黑色禮帽的少年拍手稱贊:“衷心感謝你為此所做的貢獻,順帶一提,閣下戰斗時的英姿著實令人心生向往。” “是你策劃了這一切嗎?”神裂火織將令刀拔出地面,使刀尖正對著那個少年,胳膊上的傷口由于用力的緣故發生崩裂,從中滲出的血滴接觸到空氣后極速沸騰著,給神裂火織帶來深入骨髓的疼痛感。 “只可惜,你的同伴們似乎并不歡迎我的到來啊。”那少年跳下屋頂朝著神裂火織走來,但隨著脖頸與火焰形狀的劍刃發生接觸,他立刻停下腳步。 “說對了,我們很不歡迎你,”建宮齋字盡量不讓情緒支配理智,但他手上凸出的青筋足以揭示此刻內心的憤怒:“你傷害了教皇大人,居然還敢堂而皇之地走到我們面前來!” 雙方劍拔弩張之時,“怒衡道”小團體中一個戴著狐貍面具的少年甩出了三根形似筷子的手里劍,其中一根準確命中建宮齋字的虎口內側,讓他手中的焰形劍與鮮血一道摔落地面,另外兩根一同擊飛了女教皇用來穩固身體的“七天七刀”,碰撞產生的幾顆火星熄滅后,那把長刀劃過一道長長的弧形軌跡,然后以傾斜的姿態插入街道另一頭的鋪地石板內,空氣被刀刃極速切割的響亮音爆聲撞入眾人耳中。 “呵。”塵骸不置可否地站在原地。 “可惜,手里劍偏離了目標三厘米…我們可以合作,不留活口。”那位少年手握一把短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閃身至天草式的隊伍面前,在他身后,“怒衡道”的成員們抓撓著自己毫無知覺的面部,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有些人甚至當場栽倒在地。 “你是誰?”塵骸掏出一把平平無奇的鐵笛充作武器。 “業余的甲賀流忍者,其它個人信息不能透露。”千仞幾許在之前的雙方亂斗中順利混入“怒衡道”內部,現在他終于找到了一舉解決神裂火織的機會。 “甲賀流…有點意思。”塵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看出了千仞幾許使用的手法:首先,那些“怒衡道”成員的臉被發泡劑提取物所影響,從而發生局部的皮膚漿液性滲潤,在混戰中,由于當事人滿頭大汗和鼻青臉腫的緣故,這一現象很難被第一時間察覺。然后,可溶于乙醇的刺尾魚合成毒素(maitotoxin,MTX)得以輕松進入人體,造成細胞膜電位去極化,神經與肌肉損傷成為避無可避的結果,沒準最后還會造成心血管系統以及呼吸系統的功能障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