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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當時是有機會拖住博羅特.若蘭和布倫希德.愛克特貝爾的,”九月二十八日早晨,延雪平的市政廳內,處于虛弱狀態的歐雷爾斯和被牽扯進此事中的董澤皓一行人共同討論接下來的行動:“我原本還以為反應裝甲可以成為你的助力來著。”
“我有必要保護國家財產,雖然這樣說大概會讓你們感覺奇怪,但事實如此。”歐雷爾斯躺在為他準備的病床上,身上原先穿戴的愛斯華茲DH—3已經被瑞典政府的安全部門小心翼翼地拆卸下來,用于檢驗實戰后回路以及殼體的損傷情況。
“為什么歐雷爾斯先生甘愿為研究做出犧牲呢,難道說有什么隱情嗎?”寫完作戰記錄后,程蔭好奇地問道。
“這也算不上犧牲吧,沒那么嚴重。”穿著米色背心的歐雷爾斯擺了擺手,誰知這一動作差點讓他喘不過氣,被薩滿的術式集火之后,哪怕他盡全力展開防御也無法抵消全部負面效果。
“現在不能亂動,”在一旁觀察病人狀態的護士趕忙將他的手臂放下來:“請牢記禁止事項,否則的話我就要把你的四肢全部用膠帶綁起來了。”
“那些神偶沒傷到你們吧?”連連的咳嗽聲好不容易停下來,受傷最嚴重的歐雷爾斯又開始關注起“業法執戒”成員們的身體狀況。
“玄明鑒和女武神戰斗時不小心被犬翁袞咬了一口,傷勢有點重,其他人都受了輕傷。”周小曼估計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當時的情景:博羅特.若蘭神志不清以后喊出了“色古野”的咒語,預先埋伏在樹叢中的眾多神偶在半路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些敵人全部是獸頭人身的形狀,且戰斗力不俗。戰斗欲最旺盛的玄明鑒率先沖出包圍圈和布倫希德對拼了好幾刀,結果他的大腿被偷襲的犬翁袞的一對青銅獠牙咬穿了,倒霉小伙流出的血染紅了腳下的雪地和犬翁袞的身體,使被驅使的神偶面目更加猙獰,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位女武神并沒有趁人之危,而是趁此機會迅速撤離了現場。
翁袞即為薩滿教的特殊神偶,翁袞崇拜是偶像崇拜的一種,用于制作該靈裝的材料有很多:草葉、木頭、毛氈、布片、動物皮毛、石頭、玉石、青銅、鐵片甚至黃金。從普遍信仰薩滿教的遠古氏族社會開始,北方草原的民族就用他們能夠接觸到的物品制作類似于“門神貼紙”的東西,最初,翁袞的形象接近各種兇惡之物,后來逐漸發展為人形。
“我不該讓諸位受這無妄之災,”歐雷爾斯感覺自己對不住這些臨時盟友:“眼下,歐提努斯很可能已經找到女武神了,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不,處理這類事項僅憑我們還不行,”于常念望向分隊之中的實際領導者:“北歐本地的力量也未必足夠,有沒有可以立即趕來的強援?”
如果“業法執戒”想要在當下派出比“居瀾分隊”更強大的戰力,那么可供選擇的對象實在有限,況且剩下的時間已然不多。
“有,只不過…”董澤皓的表情有些為難:“那位前輩已經不再是官方人士了,而且他這次來到北歐,是為了另一件重要事項。”
“沒有比預防世界毀滅更重要的事,”程蔭大概猜到了董澤皓說的是誰:“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已經開始為之行動了。”
……
“想好接下來去哪里了嗎?”九月二十九日20:20,衛起鈞注意到籠子里的倉鼠坐著睡著了,這句話是問挪威森林貓的。
星野蒼介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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