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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劍”術式發動后不久,瑞典延雪平的某所醫院內,金發青年頗為吃力地從病床上起身,又一次穿上病號服來到窗邊。
“在這里可看不到奧斯陸發生的事情,歐雷爾斯先生,”大多數時間躺在床上看電影的玄明鑒隨口安慰了一句,這也是兩人首次在病房內對話:“不必擔心,以他們的實力,必定可以輕松贏下那場戰斗。”
“我該怎么稱呼你呢?”歐雷爾斯面無表情地轉過身,朝向病床上的灰發青年:“現在不會有人聽見我們的談話,自從遇到你們“居瀾分隊”,我就在思考著一件事:自己腦海里的強烈緊張感從何而來,然后我得出一個結論,那是揮之不去的殺伐之氣,現在,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對方吧,請允許我先做個自我介紹。”
彼時,烏勒爾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年,同丹麥某個村落中的其他獵戶一樣,以打獵為生。直到某天,烏勒爾在陰差陽錯下接觸到了一本“原典”的復制品,從而自行參悟了諸多魔法術式,最終,他甚至被許多獵戶稱作“狩獵之神”,和歐提努斯一樣具備了爭奪北歐魔神之位的資格。
“我也對你很感興趣,歐雷爾斯先生,對于尋常人類而言,那里面記載的知識相當危險。”玄明鑒按下觸摸屏中的暫停鍵,電影中播放的沖鋒號響也隨之停了下來:“每部原典正是某種魔法體系源頭的具現化,倘使尋常人直接觀看到其中內容,那么他所受到的精神負荷會直接將他壓垮,為了讓后人了解到其中的知識,有一小部分魔法師只能“稀釋”原典的純度,就像在濃鹽水中加入更多淡水使其變得不那么苦澀,你當初又是如何應對這種情況的呢?”
“那部復制品并非完全意義上的復制品,它更相當于一本記載著諸多謎題的書籍,那么接下來談談另一個話題,哪怕此刻博羅特.若蘭已經離開北歐回到了她的故鄉,”歐雷爾斯單手指向自己的腦袋:“我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周邊仍然似乎有一頭危險的野獸在休憩,但它隨時可以蘇醒,屆時,哪怕是經驗最為豐富的獵人也可以淪為獵物。這種感知能力從來不會出錯的,思來想去,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么真相只有一個。”
“愿聞其詳。”玄明鑒微微挑了挑眉毛。
“那就是你,一個混入“業法執戒”中的龍裔。”到了最后猜測身份的階段,歐雷爾斯反倒輕松地笑了起來:“真是令人費解,與許多神話體系誕生于同一時期的古老生物居然融入了人類社會的魔法結社,甚至為此不惜主動在戰斗中受傷,很難讓人相信這就是你的選擇。”
玄明鑒笑而不語,類似的話,他同樣可以奉還給這位神位之爭中的失敗者。
看來,自己今后需要更加認真掩蓋殺伐之氣。
“睚眥,這是我從前的名字,記得幫我保密。”玄明鑒撕開腿上的繃帶,隨手將那團帶著血漬的尼龍布丟入垃圾桶中,曾經外觀可怖的貫穿傷口早已愈合。
睚眥,龍之二子,弒殺喜斗,勇猛剛烈,因此它的形象常常被人們刻鏤于刀環與劍柄吞口(即劍柄與劍刃連接處),但那些性格特征都已然成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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