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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被拉長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紅色線條自眼前延展開來。
為什么要激怒他?望月徹右手捂住骨折的左臂,試著猜測星野蒼介的意圖。
“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塵骸掂量著心臟的重量,滑膩而溫熱的液體從他的手掌上緩緩滴落:“現在,我該叫你星野蒼介,還是沫參辰?”
通常而言,這位魔神只會在宿主生死存亡的關頭臨時接管身體,塵骸正是在刻意逼迫祂主動現身。
這個動作…有點眼熟,衛起鈞望著他托舉心臟的樣子如此想到。
“對于這個世界的神話,你應該早就有了一定了解。”塵骸的嘴角微微揚起,另一只手中泛起白色煙霧,待到煙霧散去,某樣東西憑空出現在他的手心里。
純鐵制成的羽毛。
“按親和度進行配對的話,我和物質界最為有緣,”四年前初次與他見面時,賽義德如此點評道:“拉維亞對應創造界,未來的希爾芙對應形成界,而你則具備自由利用原型界的天賦,這樣說來,你比我更適合成為煉金士呢。”
“塵骸他此前可是靈裝鍛造師,千萬不要小看他在其他方面的才能。”伯爵決定讓兩人盡快形成熟悉起來并形成默契:“下次的任務,就由你們合作完成好了。”
“我拒絕。”塵骸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轉身預備離去,連具體的理由都懶得說明。
“你該不會是嫌棄我年紀小吧?”賽義德跳了起來,一只手比劃自己與“知覺精靈”新成員的身高差距:“我可不能接受這種理由!”
“隨你怎么想,”塵骸半蹲下去與他的視線平齊:“我,和你們都不一樣。”
人類的靈魂會在死后經受審判,這是諸多民族與宗教體系中極其重要的設定之一,譬如哥林多前書15章42-49節:“死人復活也是這樣:所種的是必朽壞的,復活的是不朽壞的;所種的是羞辱的,復活的是榮耀的;所種的是軟弱的,復活的是強壯的;所種的是血氣的身體,復活的是靈性的身體。若有血氣的身體,也必有靈性的身體。”不過今天的絕大多數人可以很容易察覺到這樣一個事實:時至今日,十字教教會(特別是羅馬正教的教廷)所提出的“末日大審判”概念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淡忘亦或是忽視,最為大家所熟知的此類設定有兩個:佛教的六道輪回體系以及阿魯比斯對于心臟的稱量,后者用于同心臟質量作比較的道具則是瑪特的羽毛。
“我即是天平,道德之衡準,行動之標尺,命運之容器,秩序之利劍,真我之判官,渡河之舟楫。”塵骸如是言道,他的左手輕輕捧起血淋淋的心臟,右手拖住纖薄的銀色羽毛,整個人看上去是如此的詭異與均衡:“星野蒼介,你是否用仇恨的枷鎖把自己拴在其他人身上?”
青年蒼白的臉上露出譏諷的微笑,他借助一個哲人的話做出了回答。
“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若我將因此墮入地獄,必有一些人先被我送往那里。”
御坂美琴試圖掙扎著朝兩人爬去,卻被一道無形的墻壁阻攔了行動。
“當你在路上遇到危險時,你會偏離正道嗎?”塵骸并不關心其他人的表現,而是繼續向星野蒼介提出問題。
望月徹原本在徒勞無功地用雙拳敲打“空氣墻”,當聽見這個問題時,他的動作放滿了些許。
“像你這種劊子手,居然還有資格談論正道?”
整片魔法領域之外,布倫希德依稀聽見了星野蒼介的聲音,她跳動的心臟為之停滯了一瞬。
“你有沒有使用暴力割斷任何人的銀線?”塵骸毫不惱怒,只當星野蒼介已經做出了上一個問題的回答。
“有啊,而且為數不少。”星野蒼介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但他未曾因此后悔過。
衛起鈞是領域空間內唯一一個背朝審判場景的人,但當塵骸提出這個問題時,他暗自握緊了雙拳。
“你是否絕不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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